六点一刻左右,苗语就从公寓出来了。
从这里到后山,需要一星币坐校车,好在度很快,十分钟就能到。
只要在七点半之前做完林场夜晚监控复核,故障报修,填写记录单等日常维护工作,就能来得及去窗口吃个饭,再赶上八点钟的第一节课。
应止戈跟屁虫一样追在他后边,手腕上带了重力叠加护腕,坐在校车上撸铁。
到了林场,苗语在监控室里做复核,他蹦跶着练习高抬腿。
等苗语踩着低空平衡车飞出去处理故障,他人肉跟着翻山越岭跑步,还能背着手双腿蹦台阶,一蹦好几百阶。
苗语开始坚持不跟他讲话,毕竟此人脸皮厚的没有极限,不认真甩脸色他根本看不出来!
应止戈撸铁的时候他用眼角余光瞄一瞄,在鼻子里悄悄嗤一下。
应止戈高抬腿的时候他拍了一下控制台,“不要制造噪音打扰别人。”
结果人家能脚尖踮地身轻似燕地蹦跶,噪音骤然消失,呼吸声都没有更重一点。
到应止戈漫山遍野跑酷他就崩溃了,“应止戈,你不累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应止戈展示一下肌肉,“比起重力训练室,完全是小孩子游戏的程度嘛。”
“不过空气很新鲜,还有你在身边,这是我近年来最幸福的一次锻炼,”
应止戈跑步保持跟飞行平衡车同,认真问,“乖宝,你对我的身材到底哪里不满,讲出来,老公练成给你看。”
语气里的困惑太真实了,不是开玩笑!
苗语一晃,差点从平衡车上栽下来,他用力握住支撑杆,怒吼,“你矜持一点会死吗?”
吼声震飞几只晨间觅食的小鸟。
应止戈摇头,“no,以后我们还有漫长的人生要在一起,矜持给谁看啦。”
平衡车戛然停止,苗语怒指,“你果然骗我!”
不是说毕了业就离婚嘛,漫长这个词从哪儿说起?
应止戈一秒立住,比刹车还稳,镇定自若,“从现在到你大学毕业还有三年,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才二十年,三年就是六分之一呀,难道不漫长吗?”
兵者,诡道也。
不仅能用在战场上,还能用在日常生活中。
苗语憋气地瞪着他,足足瞪了半分钟,控制不住,“啊!
!
!”
在林子里大吼一声,好气啊。
然后他的工作通讯器就响了,里面有值班室同学慌乱的询问,“苗语吗?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受伤了吗?定位来,救援马上到。”
“没有没有,”
苗语面红耳赤地回复,“我想到一点不高兴的事情,泄地喊两声。”
那边静默了几秒,“啊,哈哈哈,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随后又小心道,“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跟我们说啊,大家还是能做很多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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