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里直痒痒,有心结交,却没继续纠缠,他还真做不出当街勾搭女子的放浪事儿。
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对主仆远去的背影,遗憾无从得知那位小姐的芳名。
“三哥你在看什么人都走远了,快进去吧,正事儿要紧。”
贾琮不耐地催促道,心里鄙视贾琏看见美人走不动道,等回府他要把这事儿告诉爹娘,赶快给三哥找个媳妇儿管管他。
贾琏的思绪被打断,无奈地收回目光,同贾琮去挑饰了。
贾家老宅,王家王子胜派人来送请帖。
贾政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王子胜是谁,这位王大老爷还是他嫡嫡亲的大舅哥。
哎这事儿闹得,怪他,怪他。
这些年同王家往来的节礼都是由王氏操持,偶尔有书信来往他也没多关注,只是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
王氏自小在金陵生活了十几年,同王家大房的感情要比二房深厚许多。
他这个做人家妹婿的,打人家门前过,竟没想过要上门拜访,委实不该。
他这次来金陵,从始至终就没想起过王家这档子事儿,想必是他在族中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王家,王家这才让人来请。
第二日,贾政备了厚礼,带着四个小子去了王家。
王子胜备了酒席,热情招待了贾政一行人。
王子胜这人,看外表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富家翁,白胖富态,笑起来两眼微微眯起,形如弯月,同王氏的眼睛极像。
贾政不善言辞交际,真不知道该同这位陌生大舅哥聊点什么。
这时候贾琏八面玲珑的性格和交际手腕就显出了优势,酒桌上他一边兼顾着贾政,不让贾政的冷场显得尴尬,另一边一挑二,将王子胜和王仁父子绕得云山雾罩,很快便丢盔卸甲,同贾琏打成一片,越聊越投机,恨不能同贾琏拜个把子。
尤其是王仁,岁数比贾琏大不少,却恨不得管贾琏叫大哥。
他似乎在贾琏身上嗅到了一股来自同类的气息,心里笃定,这哥们儿定也是个性情中人,玩乐场中的杠把子。
贾琏不着痕迹地套着王家父子的话,一顿酒的工夫,王家近年生的大小事儿悉数被他们所知,而自家的事儿却没说几句。
宝玉、贾环、贾琮三个小子一脸崇拜地看着贾琏忽悠王家父子,他们几个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三哥,心里的冲击感触可不小。
酒过三巡,王子胜喝得舌头有些大,拍着贾琏的肩膀道“嗝,大侄子,你嗝很不错,我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尚未定亲,同大侄子很是般配,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好”
对贾琏满意的不行的王子胜,恨不得立时嫁女儿,这个女婿他很中意,家世人品相貌都没得挑,至于他家女儿啥态度,那不重要。
贾琏浑身僵硬了一瞬,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说自己尚未定亲了。
“这个,这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子也做不得主,实在无法给世伯个明确的答复。”
贾琏露出几丝歉意,表示这事儿他无能为力。
王子胜自然清楚这亲事儿不是他一个小辈儿能做主决定的,朝贾琏摆摆手,不在意地笑道“无妨无妨,老夫这就让人备上重礼去英勇候府提亲去。”
他可得抓紧些,这么好的女婿人选,背地里盯着的人家肯定少不了,可不能让人半路给截了胡。
贾琏“”
郁闷,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劝王子胜打消这个念头,打外面进来一个拎着食盒的丫鬟,见过礼后小嘴巴巴地说了起来。
“老爷,小姐听说这边酒席快用好了,就让厨房熬了醒酒汤,给老爷和贵客们解解酒气,免得一会儿吹了风再上了头。”
王子胜心里熨帖极了,手抚摸着下巴上那一缕稀疏的灰白胡须,笑的如同一尊弥勒佛。
“凤儿有心了,行事最是周全不过。”
他家老妻身子不好,早就不管内宅事务,那个管家的大儿媳妇儿,刁钻无理,贪婪又歹毒,明明当初媒人说是个最温柔贤惠不过的,没曾想过门一年生下一子后就变得判若两人,那嚣张的模样,简直都没眼看。
王仁是个怕媳妇儿的怂蛋,婆婆不顶事,他一个做公公的也不好出面教育儿媳妇。
若不是凤儿还能遏制她几分,那泼妇都能上天喽。
贾琏感觉有一道缠绵火热的视线往他身上飘,抬眼看去,顿时乐了。
哎呦喂,这不是昨儿个骂他螃蟹那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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