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禟不知道说什么,算了,他还是不开口了。
屋内。
玉金嬷嬷指着床上昏迷的他塔喇氏,看向胤祺,“贝勒爷,您就算处死奴婢,奴婢都觉得您是宽宥了奴婢,但是贝勒爷,刘佳氏不该死吗?奴婢就问贝勒爷,奴婢的主子您的福晋嫁给您这些年可有错?可有害过谁?就算是后面妾室欺辱她,您将她脸面往地上踩,福晋可说过您一丝?为了给您脸面,她可处置过那些妾室?”
“如果说奴婢的主子有错,那就错在爱上您,您大概不知,在未选秀之前,主子曾经在街上见过贝勒爷,从此心中唯有贝勒爷,主子从未想过能嫁给您做福晋,毕竟家世不配!”
“可是啊,就是这么仿佛话本一样,主子就成了您的福晋,可是主子开心之余是担忧您,担忧给您丢脸,担忧让您蒙羞,一切都小心翼翼,即便再苦,即便您对她厌恶至极,她都笑脸相迎。”
“就算今个儿是初一,您被刘佳氏喊去了,她知道那是刘佳氏的手段,但她对您还有一丝期盼,奴婢之前就在想,为什么奴婢不阻止福晋和坐胎药呢?”
“福晋还在等您回来,没想到就算福晋昏迷了,您也没回来,贝勒爷在知晓刘佳氏被太后处死了生气了?愤怒了?可曾看到福晋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了!”
玉金嬷嬷知道自己不该指责五贝勒,她只是一个奴婢,但她想着自己要死了,她临死也要给自家主子铺平道路,这一次的罪全在自己身上!
“奴婢是为福晋叫屈,奴婢知道您不管福晋时候,已经顾不得所有,只记得福晋有生命危险,才出此下策,奴婢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奴婢害了贝勒爷,奴婢深感愧疚,唯有这条命赔给贝勒爷,”
玉金嬷嬷说完,双手交叠,头放在手上,趴在地上。
胤祺愤怒吗?
他愤怒。
但玉金嬷嬷这些话一字字扎在他心里,回头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今个儿得到他的好脸色,还异常开心,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灿烂。
“她从未说过这些事,”
胤祺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沙哑,说完后自嘲一笑,就算说了又如何,他在意吗?
他不会在意,福晋不是他喜欢的,也是皇阿玛为了压制他背后科尔沁势力给的警告。
他不会喜欢!
就算是到现在,他只是愧疚,也不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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