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婷那丫头没了信儿,前几天有人说在隔壁村瞧见张大刚、就宋菇原来那男人,说不得真假。”
“要是个真事,说不准难得还有个好事。”
中年妇女大多有腰酸背痛的毛病,窝在灶台没多久便频频捶腰,阿汀见了立即让她去休息。
“炒个土豆茄子就好了,姨您上楼躺着吧。”
“行。”
自家人不必多客气,王妈扶着腰道“过会儿桌别收了,明早再说。
你王叔要是瞎嚷嚷,你再上来喊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话有林雪春的粗鲁,好似闺蜜间的无形感染。
阿汀笑这点头,独自忙活。
“王叔”
门外冒出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白白胖胖,脸上两坨红。
“啊、大龙。”
两家关系不算好,王爸半真半假地说“你来干啥蹭酒蹭菜没你的份,别肖想啊。”
“稀罕你酒做什么,我还带酒菜来了。”
他拉开拉链,从厚重的棉衣里掏出两盘菜油炒猪耳朵,以及腌好的猪头排。
在乡下农村里几乎是大年夜才肯拿出来的好东西,香味浓郁地惊人。
王爸眼全睁,狐疑“好好的献啥殷勤准没好事”
“不图你啥,叔你就坐着吧”
大龙非常自来熟,扯把椅子坐下,嚷嚷着要碗筷杯子。
“别给,你先说你到底干啥来的”
王爸寸步不让,陆珣屈指掂量着碗沿,狭长的眼睛压下眼皮,眼神横冷。
大龙眼珠往旁边挪半秒,瞧见些许冷光,又手忙脚乱收回来。
活像耗子见猫,他娘们兮兮地大腿夹手,他很孙子地垂着头。
开口几不可闻的粗声“我妈让我来给陆小子赔个罪呗,不能还能为啥。”
“赔什么罪”
“就我爸不是今年台风出事了么,神婆非说是孽报,说他欠他的。”
大龙家的事倒是人尽皆知。
随之宋家小屋的崛起,宋家大屋、大龙家逐渐没落下去。
其中数大龙家最倒霉,山上狼狗不知怎的认人厉害,别人上山采药成,大龙家男女老少统统不准上。
否则撞见几回撕咬几回,满山汪汪狗狂吠。
两三个月折腾下来,大龙家只得死了这条采药的心,全身心投在田地里。
万万没想到十月初台风突来,吹倒新搭建好的木架子,准准砸中老龙的脊梁骨。
这人倒下便没站起来,瘫痪在床两月有余,瘦不成型,还日日以泪洗面完全变掉性情。
神婆说是孽报
阿汀悄悄探眼去看,门边上的大龙扑通跪下来。
“陆小子,我以前没少难为你,我爸还在山上弄顿好打。
我知道这事儿不是说个对不住就过去的,做牛做马你说了算吧我们家欠你的我来还,我爸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个,要死要活给他个准话得了。
再这么磨下去,我、我恐怕他离疯癫不远了。”
见陆珣反应不大,大龙咬咬牙,重重磕起头来,眼中似有泪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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