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前几天吴良派去阆州找粮商谈判的人。
吴良连忙问道:“商队回来了?你们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那人神色慌张:“没回来,商队还在阆州呢。
只有我一个人先回来找东家报信……东家,大事不好啊!”
吴良一惊:“出什么事了?”
那人道:“我照东家的指示,去找那阆州的粮商谈判,要求他们停止给非奸粮行供应粮食。
那几个粮商竟然大怒,说我们管得太宽,他们的经营,轮不到我们插手。”
“他们居然这么说?”
吴良眉毛飞上额头,“我的话你转告他们没有?!”
“转告了……这不转告不要紧,一转告他们更生气了。
说我们霸道无理,还说从此以后不跟我们做生意了!”
“什么?!”
吴良和楼仪同时叫出声。
这不合常理啊!
他们跟阆州粮商做的可是数千两的大生意,那些商人不巴结着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要断绝跟他们的生意往来?!
失心疯了吧!
!
楼仪立刻道:“阆州一共三家粮商,你是不是只找了一个?一个谈不拢,去找另一个啊!
这三家咱们都有合作,谁不识相,就把咱的生意都转给其他家,让不听话的尝尝失去咱们生意的苦头。”
那人都快哭了:“那三家粮商我都找过了。
那些人都不知中了什么邪,聊两句就火,都说以后不给咱们供货了……东家,现在可怎么办啊!”
吴良和楼仪顿时惊呆了:“三家都不给咱们供货了??”
那人欲哭无泪:“是、是啊。”
楼仪瞬间急了:“你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
是不是你乱说话把他们得罪了??”
那人又委屈又绝望:“我一开始是甩了两句狠话,可都是照着楼掌柜和东家吩咐的说得啊。
后来他们全都翻脸了,我感觉不对,马上说了好多软话,还又给他们送礼,又是求。
可怎么说他们都不肯松口……商队还在阆州搁着呢,收不到货,也不知道该不该空手回来……怎么办啊……”
吴良脸色煞白,一阵眩晕涌上头顶,连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不能再从阆州采购粮食?
现在照着非奸粮行这样的定价,只有从阆州采购粮食他们还能有点利润。
从别地进货,成本涨得不是一点两点,弄不好他们的成本都会比非奸粮行的售价高。
这已经不是赚多赚少,而是生意都没法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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