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是不敢违抗朱瑙的。”
陆甲愣住。
他们原想着阆州府的官员胆敢与朱瑙沆瀣一气,他们大可用与朱瑙同罪的方式来威胁恐吓他们,总能撬动几个胆小怕事的官员。
然而却没想到,朱瑙如此狠毒,竟然拿家人的性命胁迫官员?!
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便不好展开了。
贸然行动,很可能消息反而传进朱瑙耳朵里去。
陆甲双眉紧锁,恶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桌子:“可恶!”
想了想,又道:“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把他们的家属都营救出来!”
陈武摇头:“我们若有这个本事,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推翻朱瑙么?”
陆甲怔了怔,继续骂骂咧咧。
他们的确没有这个本事,这些官员的家人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们能救出一家两家,还有本事全给救出来么?他们要是能在阆州安排这么多人手使唤,哪还需要去挑拨阆州的官员?
陆甲心烦气躁地狂拍桌子:“难道就没有办法好好收拾这个朱瑙么!”
哐哐的响声吵得陈武头疼。
他揉着太阳穴道:“陆兄,我今日很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这是一句逐客令,陆甲只好尴尬地停下手。
他见陈武一脸疲惫,的确没兴致再跟他继续讨论。
只得道:“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们回头再说。”
说完不敢再多打扰,气急败坏地推门出去了。
陆甲离开之后,陈武简单梳洗一番,很快就上床休息了。
然而一夜无眠,便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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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休日结束后,钱青返回阆州府。
早上开完晨会,官员们自去做事,朱瑙亦打算返回后院。
走了没一半路,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钱青一路小跑追上来了。
朱瑙停下脚步,钱青追到他跟前,躬身行礼:“朱州牧。”
朱瑙道:“什么事?”
钱青咬了咬嘴唇,纠结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朱州牧,昨日我去茶馆喝茶,正好……正好偶遇了成都府的那位陈功曹。
他找我聊了一会儿。”
朱瑙挑眉,略有些意外。
他意外的不是陈武会去找钱青。
而是钱青竟然会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问道:“陈功曹找你聊什么了?”
钱青吞吞吐吐,措辞十分小心:“他来找我……找我打听朱州牧的为人。
以及……成都府那里,或许,对朱州牧有一些……误解,和……不满。”
昨天钱青纠结了一整晚,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朱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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