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日子里,我也曾心怀怨怼,无论是对眼狩令,还是连累你失去神之眼的我自己……后来听说你慢慢好起来了,我才能勉强减少些对你的担心,但……阿浮姐你是知道的,这件事总归有我一份。
在璃月的这段日子里,我对雷电将军和眼狩令的想法改变了许多,我其实一直都明白,友人的选择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可置非,更不应当,对这样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做出的决定附加些私人的想法,可……情理如此,我也无法避免。
登上天衡山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夕阳之下的万顷璃月,雕梁画栋,富庶非凡,那一瞬间我就理解了友人的想法。
友人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所以……直面将军的惩罚,寻求那一刹转机。
而阿浮姐和我,也是为了自己的朋友,迎接雷霆的余威,只是我侥幸逃脱,未曾完全沐浴在雷霆之下罢了,我本应当心怀感激,而不是沉湎于无尽的怨怼。
或许我这样的说法有些自私,用璃月人的话,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如今却是是这么想的,无论是友人,还是阿浮姐,我们都是彼此珍重的,所以,应当昂首挺胸的,迎接接下来的风浪,见过更多的风景……带上友人的那一份。
我从北斗大姐哪里打听到,阿浮姐你在缓慢好转,但对神之眼带来的元素力只字未提,我有些幼稚的想法,在此浅谈几句:
阿浮姐知道,我对风中的声音很是敏感,我曾一度认为是我耳力惊人,但细想,或许是风的功劳,又或者两者都有,相辅相成共同告诉我风中活动过的声音。
而神之眼,或许只是一种增幅器,加深对元素的感知。
阿浮姐鼓风扬帆时的样子,至今仍在我的心里,我想,就像是阿浮姐你不曾忘记写作一样,风也不曾忘记你,至今仍在你的耳边呢喃,只是,需要更大声些。
神之眼,意味着神明的注视,那么,将喜悦声融进元素里的阿浮姐,想必还未曾离开神明的视线吧。
时间仓促,写得混乱,希望阿浮姐不要见怪,我也会想办法,回到稻妻,为我的故土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仓促写成
离乡的浪人
看着这些潦草的字迹,白浮阙不难想象出万叶仓促写出一封信时候的狼狈。
而且,看起来万叶在璃月呆的也不错,这封信里,除了通用文和稻妻文之外,还多了些璃月字。
大概是练过书法的缘故,万叶的璃月字写得意外得不错。
把信纸折了折,白浮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冷风里看了一整封信件,后知后觉得抖了抖。
风对自己的改变也不小,但,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了不是吗?
最开始的时候,还会被微风吹风寒,但现在,在自己看信的时候,海风也会放缓脚步,把冷气隔绝在信纸之外。
白浮阙对自己迟早会重新接回自己神之眼这件事抱有极大的信心,说不准,这也是晚风在耳边呢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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