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对不起,是给小清,也是给阿苹阿山,迟来的道歉。
「这样糟糕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只是你把我想得太美好。
」
所以说,幸好他没有顺着她的意,成为守护她的人。
否则,她的人生会被他毁掉。
「我生来就是为了拖累别人。
死了以后也一样。
」
鼓譟的蝉鸣,乍然平息。
这句话的馀音不断在耳畔流动,古宅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抽离。
小清感觉有点呼吸不顺,吸了吸鼻子,故作自然地站起身,去推古宅的窗。
伸手碰到窗櫺,她缩回了手。
昨天读书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碰才发现全是灰。
像是不服输,她重新伸手,将积灰的窗户开到最大——灰尘飞扬,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笨蹲踞在电视旁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低靡地照看自己的伤口。
「你故事说完没?」
阿笨不回答。
小清想出言讽刺,可一旦触及阿笨的眼神,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眼眶浮着泪,林若清站在尘雾朦胧的彼端,硬挤出一句:「这什么烂故事。
」
是啊,这什么烂故事,烂到把她和阿笨变成这副德性。
本该飞扬跋扈的阿笨,现在为什么蹲在那里?
本该全心依赖阿笨的她,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试着想要挽救这一切?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对劲了,这不是她认识的秦佑本,也不是她想要的相处方式。
他又不是她捡回来的狗,何必这样可怜巴巴看着她,彷彿欠了她多大的债。
「你亏欠的是我爸妈,又不是我。
现在这时代都没有『父债子偿』了,你知道吗?」
阿笨把自己埋得更低,像要低到尘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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