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摸摸罗树的头,“你和冯金宝是好朋友,对不对?”
罗树点头,“我们是好朋友。”
姜颜便,“虽然你们是在玩游戏,可要是受了伤,是游戏里的将军疼呢?还是你们自己疼?”
罗树不傻,现实和游戏他是分得清的。
他的声音弱下来,“自己疼……”
“这就是了。”
姜颜接着道:“如果你不心弄伤了他,他是会疼的。
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也不希望让他受伤吧?”
罗树听进去了,“我知道了,娘,我以后会注意的。”
姜颜欣慰地点点头,又叮嘱罗树,“你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如果你受伤了,娘和两个姐姐都会很心疼的。”
罗树挺起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娘你放心吧,我可厉害了,不会受伤,不会让你和姐姐们心疼的!”
……
把两个的送走,姜颜和罗麦挑着扁担来到村口,几乎是前后脚,方炳德就驾着牛车来了。
方维信跳下车帮姜颜搬筐。
姜颜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我自己来。”
方维信却一本正经地:“先生讲《孟子》的时候,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照顾妇孺乃是君子所为,你就给我个做君子的机会吧。”
姜颜没想到方维信话这样风趣,对他的观感更上一层楼。
在方维信搬东西的时候,姜颜把那根卤肥肠和六十文钱拿出来,对方炳德:“方爷爷,多谢你肯拉我们去城里,这根猪大肠是我昨新卤的,你拿回去尝尝。”
如果是别的东西,方炳德可能还要推辞一番,但是昨日吃过竹筒饭之后,方炳德对姜颜的手艺馋得紧,实在不出违心的话。
他接过肥肠,忍住了直接咬一口吃的冲动,乐呵呵地道:“难为你惦记着,这根猪大肠我就收下了,不过仅此一次,下次我就要给钱了。
快上车吧。”
姜颜不动,把那六十文钱往方炳德怀里揣,“方爷爷,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们不能白坐你的车。
这是六十文钱,算是我们娘俩一个月的车钱,你别嫌少,就当是照顾我们娘俩了。”
方炳德连忙捂着衣襟往后躲,“这可不行,都是乡里乡亲的,又顺路,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
姜颜却想得更长远,“方爷爷,咱们村里这么多人,谁家没个大事情的往城里去?你要是都拉的话,岂不要把牛累死了?”
方炳德明白了,姜颜这是怕他难做。
他如果不收姜颜的钱,以后有别人想搭他的车去城里,他收不收钱?
要是不收钱,只怕人人都想坐他的车。
如果一车拉得下还好,要是拉不下,到时候他拉谁不拉谁?
想到这里,方炳德便不再推辞,接过六十文揣进怀里,道:“我竟没考虑到这一层,还是你想得周全,怨不得你能做生意呢!”
一旁的方维信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抬头却正对上罗麦羡慕的眼神,“方家哥哥,你刚才的那句老无老、幼无幼的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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