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说为何?谁不知道周县长被选掉是他一手操办的,我才不跟这等小人喝酒呢,纯粹是樊文良的一条狗,一条咬人的狗!”
三源的李部长高声说道。
立刻就有人小声说:“老李,你喝多了。”
“我要是跟他喝了这杯酒,那才是真喝多了。
就是因为清醒才不跟他喝!”
李部长愤愤的说道。
听着部长被别人无端羞辱,彭长宜“噌”
地转过身,要跟这个人理论,王家栋立刻拽住了他的衣袖,严厉地说道:“不许乱来!”
彭长宜瞪着眼睛看着部长,难以咽下这口气,半天才耷拉下脑袋,忍气吞声地跟在王家栋的后面,继续挨桌敬酒,心里感到特别堵得慌。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彭长宜一路无话,王家栋便笑着说:“怎么了长宜?情绪不高啊?”
彭长宜笑笑,故意遮掩着说道:“没有啊。”
“呵呵,你在生那个山区部长的气。”
王家栋一语点破,并且有意强调了“山区”
两个字。
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愤恨地说道:“您要是不拦我,我非得跟他理论理论,保证让他丢丑,太不像话了!
太没素质了!”
王家栋笑了,说道:“哈哈,既然你都知道他没素质,那还生气干嘛?”
“我能不生气吗?他……他那样说您!”
彭长宜梗着脖子说道。
王家栋根本不生气,依然笑呵呵地说道:“我跟你说,你啊,可以生气,但是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置气。
我前两天看到了一个外国人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这个外国人说:人有自由的意志,成人成兽全靠自己。
那个人了解的是三源时的周林,亢州的周林他不了解。
人家在为老领导抱不平。
无可厚非,嘴巴长在他身上,愿说就说呗。”
这是自周林离开亢州后,王家栋第一次提到这个人的名字。
彭长宜知道这句话是卢克莱修说的,古罗马伟大的哲学家。
但他没有告诉部长卢克莱修的名字,因为他觉得这不重要。
王部长继续说道:“亢州有句老话:叫唤的鸟儿没肉吃。
这就是三源干部的水平,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干部。
但愿这只是少数人。
其实说到底,还是自卑的表现,过分自卑,就会演变成另外一种表现形式,那就是自傲。
你仔细琢磨一下,在对照他们本身,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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