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禾起床,被镜子里肿成泡的眼睛吓得不敢认。
好久没哭,没控制住,一下子哭狠了。
一想到昨晚那么没有形象的大哭,她顿时很不好意思。
洗漱完,肿胀的眼皮没有消下去的意思,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副墨镜。
司承做好早餐,迟迟不见姜禾下楼,以为她睡过头了。
刚走上第一阶楼梯,便看见她戴着一副墨镜,盲人摸瞎般往下走。
他收起上楼的脚,长身而立,无奈扶额,“眼睛怎么了?”
姜禾贴着扶手,生怕摔了,却还是故作轻松的说,“没事,有点见光死。”
司承:“所以你打算这样去上班?”
“是啊。”
她上班本就不太在意形象,只要不是手残,就上一天班,挣一天窝囊费。
只是在司承面前,她格外注意,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肿得那么难看的眼睛。
司承走上前,抬手,想摘她的墨镜,她却下意识的往后躲,好像某种应激反应。
他收回手,说:“自己摘。”
姜禾抿唇,询问着:“真的要摘吗?我现在很难看。”
若不是要吃早餐,她估计连脸也会死死遮住。
“再把自己摔了,更难看。”
“噢那你不能笑我。”
她手架在眼镜上。
“好,不会。”
她应声摘下墨镜,浮肿的眼皮像被蜜蜂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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