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朝午无奈的苦涩笑容里,她又续道:“我姐姐把你和她之间的事都告诉了我。
所以你别意图狡辩!
你们俩是在一家酒楼里认并一见钟情;后来在相处中逐渐的彼此觉已经爱上了对方。”
冷筱霜双眸深处的火焰变得温柔了,蒙蒙胧胧的彷佛漾浮着一片幻梦,一片雾氲,此刻她似乎就已化身成为其姐,沉迷在过往甜美回忆里道:“你们朝夕相偎如胶似漆,在花前月下林幽溪畔,甚至在床上相拥相抚之时,彼此间不断山盟海誓互期信守,姐姐那时已全心全意要嫁给你了,不惜向你剖白自己的一切,我们冷家成员,独门秘技,甚至连世代珍藏有‘弥天图’都告诉了你……她的喜好,她的理想,一切全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你,而你那时还未玩弄够被情爱迷晕了头的她,也就相对有过一样深度的表示,一再赌咒要娶她,誓爱她永生。”
冷筱霜神色突然凛寒,眼中蒙胧温柔刹那时幻失,代之而起的是如刀刃般冷芒,宛似两股毒蛇的蛇信般闪耀火焰,切齿道:“姐姐当时多幺可怜,多幺可悲,多幺愚蠢,她不知叫什幺冲昏了头迷疯了心?竟然幼稚无知荒诞至此!
结局已注定的事终于生——你们在一起共有三个多月,但在第三个月开始,你已逐渐变了态度,先是勉强应付继而敷衍再则冷淡,后来干脆摆出了脸色给姐姐看,姐姐她起初很惶恐迷惘,不知是什幺事得罪了心上情人,那一点惹烦了他?向来骄傲的姐姐于是更温柔更体贴,更尽心尽意地服侍你,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而且低声下气,像个受尽委屈生怕丈夫出休书的可怜小媳妇,处处迁就容忍巴结。
可是,姓丁的,你这恶贼却更形变本加厉,他了喝骂讥剌她侮辱她之外,竟然动手打起她来,且一再打……”
丁朝午木无表情地听着这位偏激的姑娘述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这些话,一言不,始终沉默。
冷筱霜银牙叱咬,恨声道:“姓丁的你经常打得姐姐她披头散皮开肉绽,还经常用污水泼使蜡烛炙,在姐姐痛苦哀求中放声狂笑越为得意,其实我们冷家的暗器绝技射影针若是使出,就算要不了你这自命不凡的狂夫之命,也要你身受重创。
但是姐姐她却不舍……只知咬牙忍受苦苦央告,任凭你如何虐待凌辱都无怨言,姐姐她只要你不抛弃踢开她,那怕是要做小做情妇都甘愿。”
吸了口气,冷筱霜接道:“后来自相识起算来第三个月零十一天的早晨,姐姐她冒着北风到外面替你去买他爱吃的早点回来,你却已经不在了走了,走得干脆,连一张纸片一个字都没有留下,就这就像踢掉一只破鞋似的踢开了她,连一瞥回顾都没有……”
丁朝午都懒地再向这先入为主的倔强女子分说,淡淡道:“后来呢,你姐姐怎幺了?”
冷筱霜见丁朝午的反应这般冷淡,更是怒火中烧,愤怒道:“她竟然为了你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家伙憔悴而死,现在你可更加得意了吧?哈哈,怜花公子向来玩弄女人于股掌,现在更添了一项战绩,啊哈哈!”
放声狂笑,神色凄怖。
丁朝午待她笑声减弱,平静道:“这一切你都是听谁说的?”
那神容委琐之人,此刻猛的踏前一步,双掌左右开弓一阵挥击,直掴得丁朝午满脸鲜血面颊青肿,耳朵鸣声如雷。
丁朝午乘着刚才冷筱孀不停说话之瞬,暗自静心吐纳,徐徐呼吸进每一口气咽下肚里,再慢慢呼出,尽力使灵台澄净不受话声影响,不顾丁临川行功过程中不能外物干扰的反复告戒,强使“万象归元”
神功聚起极为微弱残存的一缕真气,徐徐通过天地之桥进入丹田,再由丹田压出经过天地之桥呼出,穴脉经道尽量收缩以增强真气的强度。
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
忽然一人上近前,只见此人满面渣滓须根,如乱草似飞蓬,臂小腿短,肩削脸尖,看来有些璋头鼠目。
此刻猛踏前一步,双掌左右开弓一阵挥击,直掴得丁朝午满脸鲜血面颊青肿,耳里鸣声如雷。
他狂笑道:“就是本人,怎幺样?而今你死到临头兀自装作这番不在乎的模样,我让你再充英雄,嘿嘿!”
丁朝午舐舐流血的嘴唇,疑惑道:“阁下高姓大名?”
冷冷一笑,他沉声道:“本人快意堂堂主楚炫祢!”
丁朝午略一思索道:“千手阎罗?”
楚炫祢满脸自负道:“如何?”
丁朝午不屑道:“没有什幺。
我只是想,堂堂江湖三大暗器之一射影针的传人竟然使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暗算丁某!
恐怕冷老爷子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吧?”
千手阎罗楚炫祢双目骤睁,狠狠道:“姓丁的当初你是怎幺对对你情深若海的筱叶师妹的?现下无论冷家人怎幺对付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都不为过!
对楚某用激将法亦无用!”
丁朝午沉声道:“想来冷筱孀冷姑娘刚才那番话中之事就是你相告于她的了?”
楚炫祢嘴角抽搐一下,阴森道:“正是如此。
姓丁的,当日你抛弃筱叶师妹,使她伤心欲绝,竟然自尽。
恰巧遇上我路过西川,正好救下了她。
本来当时就欲找你讨回公道,只是……”
丁朝午一阵狂笑,齿冷道:“只是……只是你自知若是堂堂正正的来,你那手射影针定非丁某水云弦琴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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