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给母亲约了治疗时间,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己先要享受徐大夫的手法了。
刚刚的见面礼节周到,亲和自然,仍旧是那张差点儿勾走了许博一魂三魄的恬淡笑脸,不温不火,不卑不亢,不增不减,不动声色,的确是个不易捉摸的女人。
“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海棠在榻上并腿斜坐,拘谨的工装勉强留住一分矜持,却拦不住她歪头坏笑,“你一会儿要上的是按摩床,可不是铺着红缎子被窝的大婚床,美什么呢?”
有这么个魔星跟着,享受宁静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祁婧翻出一根皮筋把头挽起扎好,没好气的起身:“有你在,啥好事儿都躲着我走,有啥可美的?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愁么?”
“没看出来。”
海棠的目光跟着祁婧的身形起落移动,欣赏着她背手熟练的拉开毛衣裙拉链的轻慢优雅,仰慕之外只有惊羡。
“该不会白骨夫人修成正果了吧?分明是吸饱了人血,要活动活动筋骨的节奏。
这要是让男人见了,怎么可能不爆血管?要是我家里那个……”
心里嘀咕,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说了不为难你嘛,有什么可愁的?又不让你出卖色相。”
“卖不卖我不知道,可是既得劳心又得劳力吧?”
祁婧拉下一截竟放了手,背对着海棠要她帮忙:“你呀,天生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别怪我没提醒你,爱情禁不起考验的哈。
到时候以毒攻毒变成了无力回天,可别哭!”
心软是祁婧的一大死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流露愁绪苦楚,立马就hold不住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自从那天彻夜长谈之后,颁给海棠的娇憨乖巧四字评语就被打上了个大红叉。
那些祁婧想都不敢想的过往刷新了对这个疯丫头的印象,她更像是从露水和泥土里钻出来的野杜鹃,骨子里透着叛逆与放纵的火热,激情勃的开得漫山遍野,零星的枯叶残瓣根本可以忽略不见。
她是爱着大春的,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她对自己荒唐又任性的过去却并不心生愧悔。
伤过的,痛过的,甚至爱过的,都被她一笑置之,抛弃得义无反顾。
对与错从来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真与假才是。
虽然无法全部赞同她的很多想法,这一点,祁婧心里无疑揣着敬意。
这回,海棠想要做的事,祁婧没有过多规劝,因为知道劝不住。
不但无法作壁上观,反而最终成了帮凶,估计姐妹做到这种不辨是非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主动进攻而且剑走偏锋,像极了武侠片儿里的小魔女。
祁婧自问没那个胆色和魄力。
不过,能不能对僵局起到积极的作用,谁也不好说。
这种事弄不好就是玩火自焚,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从事。
祁婧最纠结的,是要不要告诉许博。
“放心吧姐!”
海棠拉开拉链,帮着把裙子脱下叠好,“从头到尾,你都不用露面儿,绝对不会影响你跟姐夫的……啧啧,这一身的美肉肉,可真馋死人。”
“去你的,生了孩子肉都松啦!
哪像你,到处都紧绷绷的。”
祁婧抚摸着肚皮,那里不可避免的松软盈腴还是让人略微着恼,下意识的往里按了按。
胸前一松,珠光银的真丝文胸被海棠解了下来。
“呦呵!”
海棠目光一亮,轻声娇叹,把文胸凑到鼻子底下闻,“姐,你这么大,穿半杯的,会不会蹦出来啊?哈哈!”
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摸。
“滚蛋!”
祁婧夺过文胸,“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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