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说的一点儿没错,那样的雄伟身姿,那样的儒雅风范,野性与温柔的双重诱惑,是个女人都会瞬间失去免疫力,更何况自己这个有过前科的“坏女人”
呢?
可是,祁婧一直在说的仍是“不”
。
不知为什么,就是还不行。
她甚至回想着自己走进陈京生的办公室,被他脱了裤袜,掰开双腿时的心境。
远远不及这几天跟罗翰独处时候的紧张和激动,慌张跟忐忑,期盼与彷徨。
他那么贴心,又那么渴盼,彬彬有礼却目光灼灼,可她就是觉得差那么一层似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跟一个小偷一起,能面不改色,毫无负罪感的学着偷面包。
当面对一个喜欢又看重的人,偷偷瞄一眼他裤裆里撑起的帐篷都会面红耳赤,自惭形秽。
跟他相识快半年了,是毋庸置疑的熟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朋友。
要说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恐怕仅次于许博了吧。
有时候,祁婧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他揉按自己身体的同时,也想扶一把他的臂膀,摸摸他的胸肌。
仿佛借此就能够探知更多,触碰到更真实的生命律动。
若说传递亲密的感受,没有什么比触觉更直接也更清晰了。
弹性,温度,质感,那是一个男人最生动的表象,诠释着只属于他的世界。
怎奈,举手可及的距离,不知怎么就那么难以逾越,她有点儿怕,是真的又羞又怕。
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那根神经,就冒冒失失的问起了程归雁。
想起罗翰短暂的沉默,不觉一缕忧丝绕上心房。
原本那股灼热的悸动,被勒得有点儿不得劲儿。
早在大风火锅偶遇程归雁的时候,祁婧就从可依口中得知,那是罗翰的心上人。
当时,并没想太多,直到后来可依交代那是她的“小后妈”
,祁婧才开始留意每次给自己做孕检的程主任。
那是个连女人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人间尤物。
祁婧印象最深的一次正面观察程归雁的容貌却是在产床上。
正当满头大汗,狼狈呻吟的时候,一旁的程归雁摘下口罩,微笑着鼓励她,让她喊老公。
说不清当时心里什么感受,赏心悦目还是艳羡眼红?羞恼自惭还是如沐春风?
只恍惚记得暗自庆幸过,生宝宝的时候看见这么美的人儿,宝宝将来一定长得好看。
似乎也有那么一瞬,对罗翰十年不改的默默守候豁然了悟。
她的美让人心生敬意。
罗翰显然没料到,自己会问到她,再次显露出少年人才有的涩然无措。
那恐怕是唯一一个让他无法从容应对,游刃有余的人吧?
祁婧几乎第一时间否定了心底浮现的两个字——嫉妒。
然而,接下来沉默的十几秒如此的漫长,足够她细细回味心中一缕空荡荡的怅惘,还有他借以掩饰尴尬的笑容里,淡淡的寥落和纯粹的忧伤。
有那么一刻,祁婧已经在积聚勇气,想要去抱抱他。
心砰砰跳着准备抬手的瞬间,他却疏朗一笑,又把她抱下了按摩床。
接下来的项目一如往常,一个谈笑自若,指点江山,一个一丝不苟,柔顺乖巧。
他没再故意动手动脚,她也没虚张声势的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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