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这样,我们都不可能在心理上依附对方,在经历了婚后短暂的甜蜜后,渐渐走向了各自我行我素的稳定状态。
我一直觉得,这种相对的独立是两个人的默契,也是各自内心成熟的表现,一旦婚姻失去了维系的必要,也可以潇洒的握握手之后转身,轻松的离开。
可是没想到,现实是如此的面目全非,让人痛彻肺腑,而我们都成了被吓傻的孩子。
他开始干涉我吃早餐,我也一边提醒他少抽烟,一边更敏锐的对他察言观色,飓风逐渐平息的水面之下,正生着细微的改变。
我不安的感受着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忍不住生出模煳不明的期盼似的,朝他的方向投去目光。
更多的时候他会回来很晚,经常是我已经睡着了他才上床。
我变得很容易困,怎么也坚持不过十点,却总是在凌晨最寂静的时候醒来,在他轻微的鼾声里望着窗户,无比的清醒。
越是清醒,我就越明白的看清了自己的荒唐可笑,轻易的看透陈京生刻意的作态和虚伪的表演。
当时怎么就昏了头呢?他一次次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我心里为什么替他辩护,还给自己的姑息退让找理由?是我自己下贱,把身子送给他摸,让他看那里,几乎是主动躺上那张按摩床的,好像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真的原本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吗?有一次半夜醒来,许博的胳膊鬆鬆搭在我的腰上,我感到背后贴着他厚实的胸口,想到他的睡姿,心里涌起一汪久违的舒暖。
他的脸几乎埋进我的头里,温热平稳的气息拂过耳垂,带起一阵阵酥痒。
夜很静,那痒像跳跃的溪流漫过我的脖颈,扩散在饱满柔腻的胸乳肌肤上,那两团容量惊人的丰盈苏醒了过来,酥麻酸胀的感觉迅的传遍每个鼓荡着的细胞。
不知那里来的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原本水滑柔软的肌肤越绷紧,油然生起一层潮润凝脂,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无比敏感起来,尤其是两个峰顶,胀得隐隐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睡衣布料纤维的纹路,衣服表面的绒毛彷佛变成了细针,试探着刺进了柔韧骄挺的樱红里,不由得阵阵心慌,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那股快占领胸尖儿的燥热并不安分,很快就不再满足乳房的束缚,沿着肋骨腰线最完美的路径冲进了宽阔的骨盆,数路并进,几乎同时抵达了那个地方。
只一瞬间,身体里的闸门就被撞开了,热流在那个腔道柔嫩的肉壁无比清晰的涌出,耳畔彷佛有火车开过,脑子乱哄哄的,伸手按抚胸口的闷胀,覆上烧灼的脸颊,一个没忍住,顺着热烫的吐息哼出声来。
那根粗大的家伙毫无征兆的戳进了我混乱的脑子里,我的心顿时一通狂跳,缠斗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黑暗里刺目的闪过,它带给我的享受已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只稍稍回忆一下它的形状,我的身体已抽紧,内裤里精湿一片,一股奇痒从那个地方火苗一样升起来,狠狠的撞在心坎上,一阵神魂颠倒的摇颤席卷了全身每一根血管。
我紧紧并着双腿,不停交错,下意识的抵御着,大腿越是并得死紧腿心里越是粘腻湿滑,心中几乎悲哀的升起一重绝望。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把手慢慢伸向那里,却在迷乱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逼命的渴望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每一次都在癫狂中俘虏我的全部身心,有一个地方竟然被忽视了,那是我的手刚刚经过的小腹。
当我感觉着那里的安静,在欲望的沸汤中挣扎的身子彷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灼灼狂浪一瞬间失去了魔力,开始渐渐消退。
心中的慌乱消失了,对周遭的感知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身体里。
柔软馨香的床,搭在腰间的手,背倚的胸口,抖动的丝,还有我渐缓的喘息中隐忍着的啜泣,刺穿了深夜的静谧旷远。
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冰冷厚重又无边无际的悔恨与屈辱化成一块棱角狰狞的石头,就坠在我的喉咙里,越来越沉。
许博翻了个身,胳膊离开了我的腰,换成平躺的姿势。
我的后背倏然失去了依靠,身上的细汗泛起微微的凉意。
许久,我终于让自己平複下来,稍微转过身子,扭头望去。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可以看清他从额头,眉毛到鼻梁一条俊朗的轮廓线。
他的嘴巴动了一下,出模煳的梦呓,紧接着喉结往複滚动,伴着吞咽顶起光润的皮肤,一时间,我觉察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可试了几次,怎么也鼓不起伸手的勇气,彷佛咫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虽然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一直没做过。
医生嘱咐禁止行房的期限早就过了,可他最多只会温柔的抱抱我的身体,带着微笑劝我早睡,没有触碰任何一个敏感的部位。
身上每个地方他都再熟悉不过,床上床下,他也从来不是个自律守礼的君子,我自然比谁都知道。
但他抱我的动作既温柔又自然,没有刻意的避忌,也没有丝毫的冲动。
面对这样的相安无事,心底只有一片冰凉,可又怨得了谁呢?又一个红灯亮起,车子在逼近斑马线的路上又停了下来。
旁边车里的小子摇下车窗,他已经盯了我两个路口。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我知道只需要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微笑,他都会立马钻进我的车里来。
难道,我真的对他笑的太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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