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在她身上完全就不是缺陷,反有一股仙气,透著不属此世的疏离,如自明月中来。
恢复意志之后,这种出离的气质益鲜明,像是精雕细琢的玉像,被仙人撮唇一呵,忽有了生命。
“我同你不是这样的关系。”
岁无多拖着脚一瘸一拐地走近,涎脸笑道:“你若还记得……唔,看来的确没忘,我这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要还嫌生份,少时让大伙也都干一干,熟悉熟悉,自也是一家人。”
一抓裤裆,被气刃划得狼籍不堪的绸裤上渲染更甚,如绽开朵朵蓝紫牡丹,他却毫不在意,笑得淫邪猥亵。
游无艺等也都笑起来。
只曲无凝无半分笑意,在最远处率先停步,冷冷开口:“不弄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光想着行淫取乐,莫非是嫌命长?奚无筌的血若能解去‘丧心结’,于我等说不定是最可怕的剧毒,你们只想肏屄!”
岁无多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一把火将尸身烧了,难不成灰还能弄死你么?留下咱们最亲爱的深雪儿,爱怎么研究便怎么研究,待兄弟们玩腻了,在重新埋入中阴土,试试她还剩几分阴人之前,你想开膛破肚,或大卸八块也行,用得着怕成这样?”
游无艺本欲抗议,岁无多却以迅厉的眼色制止。
开后,差点抑不住笑意,整个人沉浸于亲手施为的欣悦,自未留意二人眉来眼去。
手机看片:怜清浅未被丧心病狂的言语所慑,清眸环视四周,将逼近的每张灰白面孔看进眼里,冷道:“你们是病了,岁无多,我也不来计较。
可惜我力有未逮,不能将你们一一制服,再寻求解方。
为天下苍生着想,今日,只能请你们去死了。”
阴人们尽皆大笑,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般。
游无艺猛拍大腿,对岁无多笑道:“我见她也没怎么醒啊,只是疯成了别样。
老大,都怪你不好,这等上货不肯与兄弟们同享,却让她去给疯子干,哪知解药一浇头,成了女疯子。”
岁无多原本豪笑不止,闻言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然省悟,笑容一收,冷笑道:“你要打他的主意,未免异想天开了。
你不过是我用来喂他的一块屄肉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他的老婆?”
怜清浅冷冷道:“将他唤来此间,看是听你,还是听我的?”
岁无多凝着她,嘴角越咧越开,模样已不似人,像即将食人的野兽,面上却无笑意,扬声道:“老二,她交给你啦。
若不能让她像条母狗般哭着求饶,便换小师弟上。”
游无艺大笑称是,乌影一晃,蝙蝠般卷风扑至;远处曲无凝冷冷抱臂,强抑著跃跃欲试,血瞳放光。
怜清浅仍保有阴人时的记忆,随着恢复神智的时间越长,思虑也越清晰。
游无艺在奇宫弟子中并不以武功见长,但比起她来仍是高明许多。
她本想激得岁无多召唤“那人”
,搏一搏微小的胜机,可惜岁无多没有上当;低头凝视怀中爱郎,喃喃道:“筌郎筌郎,今日我随你去。
九泉之下,再做一对恩爱夫妻。”
一人从天而降,信手一扫,将怜、奚二人推至一旁,挡在凌空扑至的游无艺之前,哼道:“你们屄啊肏的一通浑话,没见现场忒多小朋友么?”
游无艺厉笑探爪:“找死——”
语声未落,脑袋突然爆成一团黄白相间的血雾,身躯啪的一声落地,颈上空空如也,创口平如刀削,复遭火灼,连血都没怎么流。
那人活动肩膀,露出异常达的犬牙,懒惫的笑容教人想掐死他。
“……这样埋回中阴土里,不知还能不能活?”
却是向怜清浅问。
女郎注意到来人披头散,一身陈旧蟒袍,双手间拖着长长的精钢细炼,说不清是贵人抑或罪人,回过神来,微微颔致意:“断必死。
多谢壮士相救。”
“不是壮士,你该叫我侯爷。”
那人耸耸肩,乱下锐眸一睨,哼笑道:“这便死了,有甚好嚣张的?一群屁孩!
喏,一人说三句,遗言说完就来领死了啊!”
离得最近的一名阴人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老……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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