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坐在地上伸直了右退,从裤袋里掏出来烟跟打火机,递了一根给淼天志道:“要不要试试我这个?”
淼天志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烟斗:“你那个味道太澹,不合我的胃口。”
又看了一眼谢斌道:“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地方蛮符合你的口胃?”
谢斌点着了火勐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时又顺着鼻孔被他吸了回去,然后这才完全将它吐了出来。
淼天志看他那吞云吐雾的模样,在地上敲掉了烟斗里还没抽完的烟丝,骂道:“看你抽烟,我都肺疼!”
谢斌强忍住笑:“人家别墅种花,你种菜,你怎么不说心疼?”
淼天志突然被他问了这么一句,手搓着烟斗回忆道:“七十年代初,我随当时的下乡潮,戴上胸花,插队去到了浩瀚的黄沙戈壁。
到了那之后,我才现原来那里真的是一无所有,稀有的土壤,人际罕见的滔滔黄沙,白热夜冷的温差,能让一个斗志昂扬的少年,一夜间变成委靡不振的废人。”
见他停顿不往下说,谢斌弹了弹烟灰:“那后来呢?”
淼天志看了看手中的烟斗,笑了笑:“后来,大队就派来了一个车队,他们除了负责给我们拉日用的物资外,还让他们拉来了一车一车的胡杨,还派来了林业方面治理沙漠的专家。
然后又动我们在那里自己种上了蔬菜,而我就是负责管理并照料这些土地的人。”
淼天志脸上,似乎并没有后悔他当初插队的选择,反而洋溢着幸福知足的接道:“那几年里,就是这个送我烟斗的女人,让我乐此不疲的在那里待了四年。”
没想到这个烟斗竟还包含了这么一段故事。
后面的事谢斌不用他说也猜到那个女人是谁了,只可惜柳姨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男人这辈子其实会喜欢很多的女人,但心里却只会爱一个女人,淼天志的一生可以说是传奇的,如果将他放在古代,那他肯定是一位枭雄级别的人物。
将烟斗收进了布袋,卷好后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看着谢斌又问道:“你还没说我哪点符合你的胃口。”
谢斌掐灭了烟对淼天志道:“老爷子有五点非常值得我尊重。
第一,包容,待人和善心胸开阔;其二,义薄云天光明磊落,第三,不同流俗做事朝乾夕惕相当谨慎;其四,打定了主意的事那是大马金刀雷厉风行,第五,也是我最欣赏的一点。”
淼天志眯着眼,难得听这小子这么夸人,很是享受的问道:“哪一点?”
谢斌突然哈哈笑道:“自然是别人种花你种菜啊!”
被他调侃了一句也不生气,淼天志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故意长长叹了口气:“下个月我那丫头就要从英国回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听见身后关了门,谢斌才从失神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淼雪要回来了!
?那可比淼玲玲还要难对付几十倍!
她可是位成熟的主,而且身兼御姐辣妹的风范!
老爷子一直想让自己娶了她,好名副其实的继承他的衣钵,她本人也愿意或者说还很乐意嫁给自己,但当初自己却推脱说,手里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等过两年再说,然后她就答应了,结果她就去了英国,这一去就是两年,现在两年时间到了,她就要回来了,这老滑头还真是坑啊!“你自求多福吧……”
淼天志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那妩媚的身段手持皮鞭穿着高筒靴的身姿,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虽说没亲眼验证过,但想想淼雪那辣妹的风格,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谢斌站起了身来,伸了个懒腰,心道,该来的总会来,如其这样,还不如先把眼下的事办妥了再说。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便掏出了手机,连接了上官宜的微信。
电话里响了六七下那边才接通,谢斌对着电话道:“我还以为你放弃了!
看来夫人还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稍许,一个女人的声音终于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谢斌吧唧了一下嘴,啧啧道:“我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
电话那头上官宜压低了声音:“我希望你在打算做坏事之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现在被欺负的是你的女朋友或太太,你会是什么心情?”
谢斌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反驳自己,如果说先前那词,用在了上官宜身上是恰到了妙处,而她现在反驳谢斌的这句话那就是恰到了好处。
谢斌此时思绪翻涌,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
听他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道:“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应该去问一问江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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