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声音,出现了“哒哒哒”
的声响,一个女人慢悠悠地从山道一侧的树林里浮现出来。
在她的身旁,飘零着几瓣粉色的蔷薇。
入夜、月色、佳人、薇落,光是看着,就很有意境的感觉。
只是,这个季节,好像不是蔷薇盛开的当季。
她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长礼服,连头上都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礼帽,从礼帽的边缘垂下一帘黑纱,遮住了她的脸,乌黑的长捋在了后边。
唯一可以看得清的是女人脸上那抹艳红的朱唇。
说起来也奇怪黑色原本是一种肃穆到可怕的色彩,所以无论是用来正式工作场所的西服上,乃至于哀悼死者的丧服上,都是非常得体的。
但是这身黑色的礼服罩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却有种惊心动魄的艳美。
那抹朱唇在笑,在咧出的两团酒窝的中央的那抹鲜艳的红色看上去是那么的魔性,充满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而朱唇之中,仿佛黑洞般吸引人的注意力。
像是从里面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有种扣人心弦的力量。
一条娇细的舌丁,在嘴角上舔了舔,看上去很饥渴,又像是对我们还很满意一样。
舌丁缩回去了,女人继续说话,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委屈,像是在轻轻地抱怨着我们的不解风情:“哎呀,妾身好不容易布置好的结界明明只还有几天的功夫就能全功了。
等到下一个月圆之月,不需要你们再多做什么,那里就会自然而然的恢复平常。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忘掉那些『让自己害羞得不得了』的记忆,最多只会在深夜的春梦里偶尔的以荒诞不经的片段浮现起来,而身体留存着那片刻的泄,这样子不是很好吗,你们阴阳师们不需要多费功夫去打理现场,妾身也可以吸饱魂力。
不是两全其美吗?”
婀娜多姿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摇头,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很不应该的事情一样。
不过那轻柔,沙哑得仿佛舔弄着耳垂边说话的魅惑语气,倒也听不出多少太过责怪的意思。
“报上名来吧,妖邪之物!”
曦月突然抑制不住怒气,单手前伸,肋差的锋刃,直指着那个女人。
女人摇摇头,红唇上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冲动吗?本来妾身在刚苏醒的时候还挺高兴呢,如今这个世道和妾身那时候一样,都是那样的欲望横流,男人想肏女人,女人思慕男人。
而且现在还没有了那些假惺惺的礼学家的胡言乱语,大家可是变得更加坦率了呢,这样很好!
非常好!”
女人脚上的皮长靴在青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奏响,仿佛为自己嘴里的话伴奏般:“最让妾身高兴的是,大家都有了泄渠道,心里的暴戾可都是少了不少呢。
武士大人们都不见了,似乎和公卿大人们一起去朝廷里做议员啊,相啊……之类的改了名字的大官呢。
也没有人会动不动就拿刀砍人了,就连欺诈、贪婪、胁迫、威逼,大多数都是以言语口舌的形式来进行的呢。
不依赖于肌肉快子,好好地凭借头脑来做事,妾身很喜欢呢。
看来睡上这么个几百年来,一醒来就是个这样的繁华盛世,怪让在下高兴的呢。”
“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脱的。”
曦月松开了我的手,双手合握,摆开一个架势,开始飞快的结印。
曦月的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怕,那严肃、坚毅的样子,让我想起来,她也是一个战士——对抗妖魔的退魔师。
“弥、吖、昀!”
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从曦月的嘴里颂出,手中的动作也是各种变化,光靠我的肉眼几乎都要跟不上了。
那个女人,有了反应,虽然还是因为那罩着脸蛋的薄纱看不清脸蛋,但是从她接下来冷冷的话里来看,她开始不高兴了,“明坂家的小丫头,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暴力。
更讨厌有人在我的面前使用阴阳术!”
她挥了挥手,只是作出这么一个简单的一个动作,突然,在我们这边就是一阵狂风大作。
落叶、砂石一下子铺头盖脸的冲着这边砸过来。
明坂曦月不得不挺住脚步,挥剑试图格挡。
但是人类的剑技,那都是针对于同类的敌人,倘若对手是无所不在的烈风的话,就根本无可奈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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