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前面的让一让我不到”
“哎哟,你踩到我的脚了”
“别推啊”
山清水秀的乌苏江畔,屋舍连片,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由于这一代景致优美,晏城最大的学堂落户于此,一大堆的笔墨纸砚商家也随之出现。
在江畔的水榭边上,常有身着长袍的读人蹲在那儿洗砚台。
今天,平时寥寥无人的水榭却一反常态地挤满了人,个个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心的那几艘船。
船上的窗户都放下了纱帘,距离又远,除非是千里眼,否则是什么都不到的。
可这碍不着这帮读人打了鸡血似的往那边。
这是因为,那几艘船上,可坐着刚到晏城不久,却已成为了议论焦点的人们。
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那会儿,晏城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惨案。
城东一个屠户家的女儿在家暴毙。
死了人不出奇,世界上每一天都有人出生,也有人离世。
奇就奇在,这个屠户的女儿死状十分可怕,竟是失去了脸皮和,而且,伤口处非常不平整,像是被活生生撕下来的。
再加上家里没有钱财损失,一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贼人所为。
晏城城主才刚新官上任,就出了这种事,搞得他头都大了。
为了安抚民心,官府卯足了劲儿去查案,希望尽快破案。
然而,在查案的期间,同类型的惨案居然又出现了几桩,受害者无一不是年轻姑娘,均是失去了自己的脸部的皮肤与。
若是这事儿迟迟没有捉到犯人,任由它继续发酵,迟早会传回上京的上级官员的耳中,那就免不了会给那边留下一个庸才的印象。
距离破案时限越来越近,晏城官府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最大的犯人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但此人没有不在场证明,很快就被关押进牢房,择日审理。
到这里,事情应该尘埃落定了。
然而,就在这嫌疑人被关在牢房后,因同样的原因死亡的少女数量不减反增,短短半个月内,就出现了四桩,仿佛是凶手在嘲笑官府捉错了人。
破案不力、冤枉良民,晏城官府的膝盖咻咻地中了两箭,被城民骂惨后,官府终于不得不跪下,灰溜溜地请求外援了。
上京那边这才知道晏城出了这种大事。
晏城是个小地方,没有懂得妖魔之事的高人。
上京那边派了人过来,断言事出有异必有妖,这连续的惨案并不是人为的,而是妖魔所为。
隔行如隔山,妖魔鬼怪还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晏城官府想明白后,就急匆匆地向这行业里的专家金光宗递了拜帖,有偿请他们出山除妖。
那艘大船里,现在可就坐着这群高人哩
想象中的修道者应该是仙风道骨、鹤发白须的,昨日听说金光宗抵达了晏城,城民闻风而动,都涌到了街头去,发现这群弟子,一个赛着一个的年轻俊逸,哪有什么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在
不到一天时间,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得知他们今天会在乌苏江相聚,昨天没能到他们的人,都跑到这围观来了。
渡口也挤满了人,有人不慎被推搡了一下,手里握着的一个墨砚,眼见就要站不稳摔入湖中。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纤瘦的手自后方轻轻地接住了墨砚的落势,让它不至于坠入湖中。
那人的心脏放回原处,顺着那只手往上,顿时眼前一亮。
身后站着一个黑发蓝衣的翩翩少年,年约十三四岁的模样,眼如点漆,俊眉修眼,鼻唇线条明晰凌厉。
这少年的身量颇高,接墨砚的时候,还稍微弯了下腰,只可惜肩膀并不宽厚,有几分少年人独有的单薄瘦削。
“谢谢这位小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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