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我就欺负你了。
林衡在迷迷糊糊之中警告晏逢卿。
简直不把我当男人,耳朵那么敏感的地方是能随便碰的吗?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果然就看到晏逢卿正看着他。
早上好。
晏逢卿笑了笑。
林衡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每天都比我醒得早。
因为你啊。
因为我什么?
你昨天晚上说要欺负我。
晏逢卿起身,墨色得长发从肩头滑落,凌乱的衣襟微微敞开,白牺的脚腕在蚕丝被下若隐若现。
就林衡连忙撇开眼睛。
夭寿了,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正常,哪有人一大早看见自己兄弟心跳不止的?
你是真的要欺负我吗?晏逢卿又问。
不会欺负你的。
林衡低下头,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哦。
晏逢卿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淡淡的失望。
突然,船身产生了剧烈的摇晃,半晌之后才缓缓稳定下来。
刚才还坐在床上一脸春水荡漾的晏逢卿突然表情一变,眼里充满了杀气:到了。
到哪里了?林衡问。
晏家。
晏逢卿冷声道。
就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进去?林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晏逢卿。
这里是晏家,制造药鼎的地方,一看就是龙潭虎穴,不要说进去,看一眼都得折寿。
晏家干净着呢,所有腌渍的事都不会在本家做。
晏逢卿冷笑两声。
林衡从船舱里走出来,眼前是延绵起伏的青山,大片大片的粉紫色的黛草迎风摇摆。
一条蜿蜒的河流环抱着群山,几个小孩手里拿着风筝,正试图将风筝放到天上去。
三月的露水附着在青草上,到处跟水洗过一样,清透干净。
林衡砸吧砸吧嘴。
果然跟晏逢卿说的一样,这一派祥和的风光跟晏家的本质实在不相称。
果然是内里有多烂,表面就有多美。
林衡不屑的说。
内里有多烂,表面上就有多美?晏逢卿发出一声嗤笑:谁说不是呢?我就不是?
他是晏家的药鼎,是晏家最得意的作品,也最能代表晏家。
我没有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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