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知道她这是怕厂子,云孟尝是厂子的头头,这京城到处都有厂子的耳朵,可不是要小心了说话?
于是也不反驳,继续喝酒吃菜,再也不提这话茬。
到了次日,紧邻着就是武威侯爷的生辰,大伙儿都牟足了劲儿做准备,秦科两口子也不例外。
那林小白的事儿不提,那秦二的事儿也没人能想起来。
一府上下的人都忙忙忙活活,庄静安却看着不是心思,看着布置好的戏台子和饭桌子。
问了一句:“你说,明天能来几个人?”
莺歌儿在旁接话儿道:“必定都是坐满了的,咱们侯爷的生日,就是宫里头也要来人的。”
其它几个丫头也纷纷称是,只有喜鹊不大言语,庄静安扫了她一眼才道:“喜鹊,你说呢?”
喜鹊还是那副含着微微笑意的表情,却摇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韩大人”
,庄静安提了个名字,又接着道“孔大人,刘大人,齐大人这几个是一定会来的,至于其他可不好说,还有云提督,你说他会来么?”
“会的。”
庄静安微微一笑,“还是你知我的心。”
其余几个丫头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问,却只有画眉,因为年纪轻辈分最小跟在最后头,一直不言不语不多看也不好奇。
说来也巧,她家和秦科家住的近,中间恰巧就是秦科安置林小白的那破房子。
早些年那破房子也是有人住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荒了,因为是在两家中间的一间小间儿,占不了多大地方,又因为秦科是在府里管事儿的,柳家便做了个顺水人情,那破房子就算是秦科家的地盘。
昨儿个正赶上画眉休息,于是回了娘家看看,这整整一天都待在自己屋子,因为她屋子的窗户就对着那小破房子,可巧就看见了秦科家的和秦科两个人扛着东西进去。
要说那小间儿破破烂烂,平日里当个仓库都嫌挡不了雨,这老两口子抬着个麻袋往里边儿送就有些奇怪。
画眉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本来这没什么,却又看见秦科家的往那窗户里头送了饭菜,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画眉记在心下却不敢说,一来整个武威侯府都知道秦科家的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是贴心的人,不能招惹,她自然也就不会多嘴多舌的给自己的爹娘添麻烦。
二来最近武威侯府确实不怎么太平。
上头压的紧都不敢乱说,可是下人堆儿里头却早已经传开了。
第一个就是梅妃被贬,武家失去了一个宫里头的靠山。
第二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谣言说武威侯对皇家有微词,怕是要反了。
原因就在于那一对儿梅瓶上,这对儿梅瓶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是贵妃娘娘和梅嫔当年还在妃位的时候所赐之物。
外面的人大概还不清楚,府里头的人却是明明白白。
当年梅妃送来的瓶子里插了一枝梅花,恭喜兄嫂喜得千金,可是贵妃娘娘送来的瓶子却是空的,大伙儿都说,她这是嘲笑庄静安没能生下一个儿子,生了也是白生。
更有当时在场的仆人说夫人的脸色登时就惨白惨白的,却还是口中含笑把赏赐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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