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装了□□,恐怕自己挣扎至死都不会有人发现。
谢离的目光漆黑,缓慢张开口。
酒液冰冷,带着醇厚的香气,可对于此时的谢离却如同毒药。
见他果然乖乖地一口一口喝了,孟衍才格外畅快,眯起眼来,看着暗红的酒液从他唇角溢流下,顺着脖颈一路洇湿至衣领。
足足灌了大半瓶,谢离呛得咳嗽、眼下泛红时,他才满意地松开了手,随意丢了酒瓶。
红酒液在深色地毯上蔓延开一大片,酒味散开,被窗口沁来的风吹散了。
持着枪的人得了一眼指示,这才收枪退了出去,合上舱门。
直到身体传来炙热熟悉的燥欲时,谢离才拧眉紧闭着眼,抓紧了手中的窗柩,于理智深处悄然松一口气。
幸好只是这种药。
孟衍在笑着欣赏他。
高浓度的酒精与药效结合冲击,意识很快就模糊下去。
谢离像一条离水的鱼,几乎淹没在了炙热滚烫的水中,难挨般弯腰伏在窗口拼命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他攥着窗柩的双手上有青筋绷起,目光很快涣散迷蒙。
身后覆上温冷的气息,声音也近在耳边,带着疯狂低沉的笑意:阿离,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总有一天你会趴在我脚边求着我上你。
谢离的脑海中一片浑噩,不由自主地后仰脖颈蹭着他的呼吸,拧紧了眉。
却颤抖着咬牙切齿:就当是被狗上了。
他越恨越狠,孟衍却反而越兴奋,一手搂着他的腰,轻吻他颈间的痣:再凶一点。
谢离闷哼一声。
他并不介意和人做那种事情,只是和自己厌恶的人做却实在恶心。
药劲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谢离知道自己逃不掉,睁开眼时目光也朦胧模糊。
衬衣衣扣在缓慢被解开,背抵在冰冷的船舱壁上、寒意毫无阻隔地浸在皮肤上时,意识已经昏昏沉沉,眯起的眼底有窗外模糊的月色起伏。
燥热烧得他耳鸣脑胀,却毫无力气。
直到耳边猛地传来砰!
的一声他抬起眼,望进门外那人翻滚着漆黑戾气的眼睛,月色映得对方的背影冰冷颀长。
阿离。
醉意和药效一阵接着一阵,似乎永远不能停息,于理智和身体的界限煎熬。
谢离忽昏忽醒,醒时却更是折磨。
他听得到周围的嘈杂、以及孟衍扭曲的语气,却蜷在地毯上浑浑噩噩,目光涣散甚至难以聚焦。
耳边有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击打搏斗声模糊。
他闭着眼,直至被一双手抱起,冲出了船舱外。
海风空气充斥着涌进口鼻的刹那,周围的动荡的声音才远离了,谢离的喉间微微滚动,拧着眉闷哼出声。
别睡。
耳边的声音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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