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完全洗去冤屈,但起码从钦犯转变为嫌疑犯,而且还有雷锋禅寺的高徒作保,龙辉也感到一丝欣慰。
天上,残阳如血。
龙辉等人站在山头上,观望远处的铁壁关,见证这场浩大而又惨烈的战争,两个文明、种族间的碰撞,徐徐拉开序幕。
呜呜呜,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之声,吹出异族妖兵进攻的曲调。
随着战曲的吹响,一队五千人的骑兵朝着铁壁关奔来。
铁烈强悍的骑兵,开始出动,向城下进!
“用骑兵攻城?他们是傻了?就算这只大军,个个都是妖怪邪物,面对这么高大厚实的墙山,恐怕都没有用处吧!”
梁明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说了一句。
骑兵向两侧散开,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骑士策马而出,手中握着一根丈八长矛,然而长矛上挂着一个人头。
由于距离甚远,梁明、王栋二人并不能看清楚那个人头的面目,而龙辉虽然功力大损,但还是能够勉强看清。
“是陈方将军的级!”
龙辉怒道,“该死的蛮子竟敢杀害陈将军!”
陈方乃王栋、梁明的直属上司,如今闻得噩耗,两人眼圈一阵通红。
又看到陈方级被挂在长矛之上用来示威,王梁二人顿时悲怒交加,恨不得立即冲到阵中夺回级。
那名黑甲骑兵用纯正的中原腔喊话道:“吾为铁烈左统王阿古那摩宝,铁壁关的诸位将士请听吾一眼。
如今黄埔家荒无道,为求一己享乐,大兴土木,修建三大运河,导致中原民不聊生,百姓颠沛流离。
我族大汗秉承天命,兴兵讨伐黄埔一族,替中原百姓讨还公道,还请诸位开关放行,顺应天命。
若如冥顽不灵,一心逆天,便是如此下场!”
说罢其手臂一抖,长矛悍然入地三分,如同旗杆般插在地面,那颗级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周君辞呸道:“狗蛮子满口胡言,三大运河贯通全国水脉,将水源调往荒凉干旱之地,还激活中原运输,乃利国利民之功德,到他口中却成了劳民伤财之举,这小子调到是非黑白的本事可堪称一绝,他祖上是不是新丽高罗人啊!”
阿古那摩宝的话猛地激起了铁壁关众将士的怒火,只见铁壁关城门缓缓打开,一支三千多人的骑兵从中鱼贯而出,领头的是一名身披白甲素袍的年轻将军,骑着一匹纯白高大的骏马,手中长枪晶莹剔透,宛如一弯秋水。
素袍将军一抖长枪遥指阿古那摩宝喝道:“蛮夷狗种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今天我白宇就教你一会何谓礼义廉耻!”
话音方落,那叫白宇的将军猛一策马,挺枪杀入敌阵。
阿古那摩宝不屑地冷笑道:“单枪匹马也敢来闯,给我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铁烈骑兵闻言,纷纷朝白宇掩杀而去。
奇怪的是跟随白宇出来的恒骑竟没有一人上来助阵,只是整齐地列队站在后方,并无参战之意。
只见那白宇手中的一杆长枪舞出朵朵银白浪花,围杀而至的铁烈骑军竟无一能是其十合之将,任由他们身上的甲胄如何坚实,在白宇的枪势之下无不甲破人亡。
白甲、素袍、银枪、雪马,如同一朵圣洁的奇葩在战场上绽放,任由铁烈妖兵如何凶悍残暴,竟难挡这位白袍将军半刻。
白宇如同一道银色闪电般直破铁烈骑军,竟硬生生地冲到阿古那摩宝跟前。
阿古那摩宝虽摄于白宇之悍勇,但依旧举枪相战。
只见这位左统王一声怒喝,身体猛地暴涨七分,将一身铠甲撑得鼓胀,化作一头面目狰狞的凶狼。
在妖力加持之下,阿古那摩宝力大无比,手中钢枪如同毒蛇出洞,势头迅猛快疾,枪身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竟出灼热的焦臭味,那杆钢枪划出一道白色气浪对着白宇心窝扎去。
白宇丝毫不畏阿古那摩宝的凶悍,迎着对手枪身杀去,手臂肌肉猛地一紧,银枪在劲力的鼓动下出如同闷雷般的响声,震耳欲聋,四周妖兵在这响声之下,动作顿时变得呆滞起来,纷纷露出不自在的神情。
持法明王见状,不由拍手赞道:“好枪法,以枪身为引,以劲力为源,出雷鸣之音,不但可以震慑敌心,更能加强枪势之威。”
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阿古那摩宝竟被白宇一枪崩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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