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一方的众小伙子也一阵着急,交头接耳比女方还要紧张:“他在唱什么?没有听过呀!”
最先告诫郁明唱词的小伙子被众人牛眼瞪得快要吓哭了:“我告知他了!
绝对告知他了!
一个字都没错!
他许是记忆不好犯了蠢,与我无关!”
郁明唱的,与他们一开始说好的唱词,根本不一样。
让男方着急,女方半晌接不上下半段。
有大胆的女子高声嚷道:“你故意让我们对不上,好坏的心!”
郁明笑。
他又倒了一碗酒,喝了后,再唱了一遍:“花不常开人不在哟,隔山隔水,又一宵哟!”
这位外地来的青年,唱完这一句不知怎么想出来的词,就笑眯眯地喝酒看他们了。
他们拿他的相貌当谈资,郁明自然也有自己的谈资。
他懒洋洋打量着这些村民,心想对不上吧?要的就是对不上。
我胡乱编的词就不信你们这些白丁对得上……
就在众女暗恼地窃窃私语商议如何对唱时,一把清澈的女声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山可穷哟水可尽哟,你不浇花,花不开哟!”
郁明:“……”
他面色一下子凝住,站起来,看向那声音来源。
众人纷纷惊疑回头,并在女郎款款走来时,退至两边让路。
暗夜生光,光中有皎美如月的女郎。
她悠悠然然走出来,顺口接了郁明的词。
女方案边也摆了酒,李皎端过碗,将酒一饮而尽。
将碗丢开,她眉眼流波,波澜生折。
当她目光轻飘飘撩一眼郁明时,刚刚将最后那句“你不浇花花不开”
唱完。
她站在星光下,声音好听,人又极美,似笑非笑地撩人时,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你不浇花,花不开。
她盯着郁明唱这一句,婉转悠扬,似有情,似无情。
郁明喉咙中欲吞的那口酒如火,被李皎瞥一眼,就觉得自己好像脱了衣,赤.身裸.体被她看了个遍一样。
她话中有暗示,而这暗示,就好像对着他一人说一样。
郁明一下子跳开,喉咙被酒呛住,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路。
他大声咳嗽起来,狼狈无比地从人中退出去。
众人懵懵地看着他们两个:“……”
李皎面上神情依然似是而非,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又喝了碗酒。
她平静地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成功,虽然她没笑,但她不笑,光站在人前,光喝了那碗酒,光唱了那句歌,她就好像在人前已经笑了千万遍一样。
火树银花般。
又清高,又堕落。
李皎说:“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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