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慢慢有些坠疼,水银却痛快地笑起来。
如果沈秋婉的人生是个故事,那肚子里这东西毫无疑问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要是它没了,这个故事就有趣了。
沈秋婉这个人是不是就失去所有的意义了?
她坐在那缓了一会儿,起身把之前收起来的信拿了出来。
这是之前章霖送来的,详细描写了自己被沈秋婉陷害的过程,否认了自己害死大少爷的事,还穿插着追忆往昔,非常感人。
水银将信换了个封皮,再将它“不小心”
遗落在书房——那里是放账本和书籍的地方,老夫人偶尔要去那里听掌柜们过来报账,今天恰巧又有一场,所以这信在下午的时候肯定就会被看见。
老夫人当初一气之下处理了章霖,可过了一段时间,她的脑子冷静了,肯定会有所怀疑,特别是在沈秋婉令她厌烦的情况下,她更会在心里找她的种种错误。
这个时候让她看到这封信,少不得要闹出点事。
结果比水银想的还要厉害,这位老夫人直接把族里的叔公和两位族里有名望的人请了过来,搞了个真正的三堂会审。
章霖是过了明路的章家义子,族里人都知道,他上次被老夫人送进了牢里,族里不是没人说闲话,毕竟章霖这个人还是很会装模作样的,这次来的章三爷就和章霖走得挺近,算是酒肉朋友,因此他一直对老夫人有意见,觉得她处置章霖重了。
老夫人总被说闲话,心里也偶尔有那么点后悔,这回把信一看,看到章霖赌咒誓,竟然还用血写了一行字誓,又听到那个消息,她心里不免也动摇起来。
——她在原著就是这样,哪怕到了后期,冤枉了沈秋婉一百次,又一百次现了真相,下回被人一说,还会继续冤枉沈秋婉,没完没了,简直让人怀疑她的脑子就是个钟摆,不停左右横跳。
这段时间沈秋婉没少把老夫人气的头疼,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这会儿她的怨气堆积,被点燃了,决定找族中的叔公一起询问沈秋婉关于此事的“真相”
。
虽说是询问,但水银被管家带去大厅的时候,看到老夫人脸色,分明就是已经认定了她的罪。
“跪下!”
老夫人喝道。
管家担忧地看一眼水银,道:“老夫人,大少奶奶还怀着身孕呢。”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管家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再说了,怀着孩子而已,又不是要生了,连跪都不能跪吗,想我当初怀着怀远的时候,不也照样伺候公婆,偏偏沈秋婉就这么多的事。”
“沈秋婉,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给我跪下回话!”
水银淡定地跪下了,肚子里那种坠坠的疼越来越明显,她来时又吃了一次药,待会儿应该刚好能赶上表演。
她的脸上适时地露出担忧和惶恐,“老夫人,不知秋婉做错了什么?”
“你还有脸说!”
老夫人将手边的信拿起来,丢在她身前,“章霖都跟我说了,你之前那番话就是在污蔑他,你跟他根本没关系,他也没有害过他大哥,你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冤枉他!”
平白无故?虽然知道这老夫人思路清奇,但没想到她的脑子还能这么清奇,记忆也这么不好。
要不是章霖先动的手,她为什么要搞他?章霖把自己洗的像个白莲花,老夫人还真就相信他出淤泥而不染了。
先前那场因为大少爷刚死没多久,又涉嫌通奸,老夫人要脸面,不想把这事让外人知道,因此只有几个人在场,不过这次,她倒是不介意了。
叔公和章三爷三人在一边,已经知道生了什么,当然他们知道的是老夫人那边的版本。
就是沈秋婉不知道什么居心,说自己和章霖有一腿,把章霖诬陷进了牢里。
老夫人痛心疾,“就算你记恨他冤枉你和平安,但他那也是误会了,你说开了不就好了,怎么能反过来冤枉他,你怎么这么恶毒啊,更何况你不是没什么事吗,你编出这样的谎话让我误会了他,导致他如今惨死牢中,让我日后可如何向九泉之下的老爷和公公交代!”
哦,原来章霖竟然死在牢里了?早听说这会儿到处都很乱,牢里日子估计不好过,没想到人死的这么容易。
水银算是明白今天为什么这么大阵仗了,无非就是死人最大嘛,老夫人平时求神拜佛,遇上这事心里害怕,觉得自己冤枉章霖导致他死了,不给他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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