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头疼欲裂，还恶心。
李云山不在屋里，外头飒飒飒的有声音，应该是在扫院子。
毛岁把床铺整理了，又往泥炉里扔了根柴。
夜里雪下的厚，院墙上也积了不少，厨房里烟囱冒着白烟，锅里蒸笼上热着馒头和昨晚吃剩的菜。
她脑子有些空，显然不记得自己昨晚吃没吃饭的事了。
既然早饭已经做了，她就先去上了个茅房。
李云山扫着雪往路那边去了，连带着下坡的路也扫了，场地那块村里的孩子野着一起玩，大喊大叫的倒是有几分过年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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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早上终于出了太阳，今要去丁阿壮家，之前丁阿嫂的话毛岁也没当真，这会儿听李云山要去她人都惊了。
“你往年也去吗？”
“不去。”
“……有没有可能，人家只是客气一句。”
“不是。”
李云山解释“她那是特意来看你的。”
毛岁忐忑又不好再什么，跟着她出了门。
在村口碰到提着个篮子的毛明珠。
“去哪啊？”
毛明珠喊。
“去……串门。”
毛岁看她穿着比以往都新，估摸着是回娘家。
“姑姑回毛家？”
“去看看。”
他们不顺路，打过招呼后就各自走了。
今桥上没人，肉摊子的门也关着。
李云山带她进了村。
村里门户多，李云山走到第三家的时候走进去，在门口喊了声嫂子。
堂屋里一个年轻的男声应了句，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岁的平安。
“云山叔。”
少年六七岁的样子，个头已经抽条，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稚嫩，见了李云山一副很高心样子。
李云山喊了他一声“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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