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人冲上来的时候,徐雷和冯鹤已经打成一团,滚到霖上。
邹冲上前拦在中间拉架,却被他们卷了进去,莫名挨了两拳。
洛九和冯琦对视一眼,先把邹冲拉了出来,“怎么回事?”
邹冲愤懑的捂着出血的嘴角,“因为那个。”
邹冲示意她们看那间关着一屋子女人和孩的早教室。
果然,刚刚他们一上来,徐雷就看见他的老婆站在玻璃门里,行尸走肉一般和一群陌女的女人站在一起,对着她昔日的爱人呲着牙,出呜呜的低吼。
他越靠近,里面的丧尸就越狂。
当时徐雷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玻璃门上无数的手印,难以想象她当时有多么恐惧多么绝望。
她们在那么的空间里,无处可逃,眼睁睁的等待着撕咬和变异。
他将粗糙的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门上,眼含热泪,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一个字也不出来。
可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冯鑫鑫也在哭。
冯鑫鑫隔着玻璃门,站在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面前,哭着叫妈妈。
徐雷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孩子,可紧接着他听见冯鑫鑫哭着问冯鹤:“你为什么要把妈妈锁在里面?为什么要推她?她可以跑的。”
冯鹤立刻拧着眉低声训斥:“你一个孩子懂什么?你妈妈大着肚子,就算跑出来也跑不快的。
我要是不把她推过去压住那几个人,丧尸就来追咱们了,我们哪有机会跑到楼下?”
父子俩靠在一块低声交谈,冯鹤以为徐雷陷在悲痛中什么都没听到,可下一秒徐雷把冯鑫鑫从他怀里拉出去,随即揪住了冯鹤的脖领子。
“是你锁的门?”
徐雷咬着牙质问。
冯鹤冷笑一声,两手一摊,“兄弟,这怪不到我身上吧?我当时只是为了逃命,我有什么错?
就算我不锁门,她们也跑不了多远。
你别没事找事,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徐雷二话不,一拳打在他脸上,“你为了活命,就能拿我老婆的命来换你的狗命吗?王鞍!”
冯鹤立刻还手,两人就撕打在了一起。
冯鑫鑫在一旁大哭,邹冲颓丧上的坐在地上,皱着眉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苦笑着跟洛九:“让你们见笑了,我们这些人一起熬过了那么多,没想到一离开那个仓库,这个团体就成这样了。”
洛九看了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杨驰明,和后跟上来手足无措的那对母女,无奈的叹了口气。
钟嘉灵问:“警察叔叔,就让他们这样打下去?”
邹冲低头看了看满身污渍的警服,“现在是末世,全乱了,我这身衣服不管用了。
对不起了,孩子们,警察叔叔也没办法。”
其实邹冲也就比她们大八九岁,警校毕业没多久,正式上班刚刚一个月。
还没领到工资呢,就赶上了末世。
洛九无奈道:“没事,让他们打吧,打到没力气就消停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那两个莽夫撞在早教室的玻璃门上。
合起来三百斤的体重,将玻璃门撞出了一道细纹。
徐雷和冯鹤顿时撒开了手,本能的后退。
大家也安静下来,连冯鑫鑫都止住了哭泣,紧张的看着。
里面的丧尸经历了刚才的刺激,在疯狂地撞门,那处细纹以放射状纹路扩大,迅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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