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尘气道:“你不早说,我都倒在包药纸上了,我还挑出来啊?”
“我不是写黄……”
宋谦反应过来,说:“哦,好吧,这确实是我的疏忽。
这次,你就别夸我了。”
“你神经病吧,谁要夸你?”
岳清尘骂骂咧咧。
宋谦疑惑地问:“我们昨天不是互夸好几次吗?”
岳清尘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血压在上升,太阳穴都在突突跳。
秦苏低着头,很是哭笑不得,而后她又看宋谦,心中凭添几分怅然,“宋谦,你要是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黄悦问:“小宋,怎么回事?”
宋谦说:“解放前呢,枯芩和条芩是分别加工的。
北平地区的黄芩就是用枯芩加工的,而且是切成半圆片。
条芩是用无枯心的新根加工的,切成圆片。”
“大夫开药方的时候,会有不同的书写习惯。
写‘黄芩、枯黄芩、枯芩’的,抓药先生就给枯心黄芩;写‘条黄芩,条芩,子黄芩,子芩,西黄芩’的,就给无枯心的条芩。”
“哦,是这样呀。”
黄悦一扭头,指着道岳清尘:“那得怪你,人家小宋都给你写黄芩了,你还抓条芩,你这个调剂员不合格。”
岳清尘气道:“你解放前来的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不管你写什么芩,我都是给黄芩,我给条芩没错,我给枯芩也没错,现在又不区分,性味主治都一样。”
黄悦问:“那你干嘛把枯芩和条芩分开卖?”
岳清尘道:“枯芩的药效好,价格就高,毕竟是老根。”
秦苏问宋谦:“是这样吗?”
宋谦摇头:“不全是。
二者的主治上,其实也还是有一个区别的。”
秦苏问:“什么区别?”
岳清尘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宋谦道:“清代黄宫绣的《本草求真》上说‘枯而大者,轻飘上升以清肺,肺清则痰自理矣。
实而细者,沉重下降以利便,便利则肠澼自去。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二者的分用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黄悦看岳清尘,认真地问:“学废了吗,小伙汁?”
岳清尘下巴微微颤抖,他……他果然又背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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