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师姐,你怎么又不接电话啊!”
杨冬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咆哮。
阮明瑜匆匆往导师办公室跑,边跑边气喘吁吁抱歉,“我没听见马上就能到,不耽误上课。”
“你快点,还有五分钟上课。”
杨冬玲不停催她。
阮明瑜郁闷的挂上电话。
一个月前,阮明瑜还是岳岭城内继她师父之后小有名气的名医,还没能尽得师父真传,一眨眼就到了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
无论是大街上奔跑的汽车,还是穿着几块破布裹体的人,亦或者是她手里拿的叫做‘手机’的玩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知道原身陆明瑜是研究中药之后,阮明瑜还带了一丝庆幸,庆幸至少还能找到一点熟悉感。
哪知在看到这里的字之后,坚强如阮明瑜,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家哭了一天,因为她发现自己变成了文盲,不认识这里的字!
昏昏沉沉的过了几天白痴日子,阮明瑜认清现状后,不得不振作起来。
索性是回不去了,哭丧一天是一天,好好过一天也是一天,只要她肯学,早晚能熟悉这个地方!
阮明瑜别的不行,就有一点,过目不忘,学东西极快。
来这的一个月,阮明瑜像个新生儿一般,奋力吸收她未见过的任何东西,衣食住行,事无细巨。
虽然闹了很多笑话,一度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但好在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至少目前她适应这个世界是没问题了,也渐渐把自己当成原身陆明瑜。
阮明瑜上学的地方叫大学,她是博士在读,她的导师既带博士,又带研究生,杨冬玲是她研究生师妹,除了杨冬玲之外,还有其他师弟师妹,只是还不大熟悉。
阮明瑜除了做实验之外,还有一项主要任务,就是帮她的导师给刚入学的新生代课,教他们中药。
关于中药,阮明瑜再熟悉不过,所以哪怕她还不能把简体字认识全,也照样能给新生讲课,很多东西,她不用看书都能背出来。
忙忙碌碌的日子令阮明瑜遗忘了原主还有亲人这一说,因为她在此期间没有接到任何亲人的电话,差点她就要以为陆明瑜和阮明瑜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孤儿。
周末,阮明瑜休息在家。
就在她蹲在阳台上琢磨怎么用洗衣机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讲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清冷,让她下楼。
阮明瑜还没来得及询问下楼的原因,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事实上,阮明瑜只会接电话打电话,手机里的很多功能还没被她挖掘出来,譬如看通话记录查找拨打电话的人。
她不知道刚才的那通电话是原主的什么人。
阮明瑜没理会,随手把手机装口袋里,继续捣腾洗衣机,阴差阳错,拧中开关,洗衣机还真被她弄转了。
电话又打来了,这回接电话之前阮明瑜先看了来电显示,其实她字都还没认全,只认出沈和北,至于中间那个字,她不认识。
阮明瑜又滑动接起。
“下来。”
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命令的意味。
阮明瑜多少有点无奈,“兄台,你至少报上家门,说出个理由来。”
听筒里一时没了声音,就在阮明瑜以为对方挂了的时候,对方似乎呵了一声,声音更冷,“陆明瑜,你想玩,那可以。
我是你先生,这个理由足够了?”
先生,这个词阮明瑜听说过,不是教书匠,相当于她认知里的相公,官人,郎君。
这具身体已经结了婚?那为什么她来这里这么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她周边的所有朋友,似乎没一个知道她结婚的,因为没人向她提起过她的先生。
阮明瑜想不明白,捶捶脑袋,把洗衣机的电拔了。
拿上杨冬玲教她出门必带的三样东西,手机钱包钥匙,不紧不慢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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