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问题,以后会生什么也并非我能够预料的……然而,我怎么做,也是我个人的问题,其他人无权过问。”
“你不是为了图什么回报?”
“回报?国际局势瞬息万变,搞不好哪天就有新的世界大战,回报有什么用?”
王双拍着胸膛,“人只能活一次,能随心所欲地做着让其他人都高兴的事情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如果活得像条狗,总有一天会变不回人的。”
这是麦克尼尔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一种新的思考模式,它诞生于一种完全不同的文化。
麦克尼尔相信契约和律法,即便他偶尔做出违反条例的事情,也是为了更好地维护它。
每一个举动都必须在预判确切的结果后才能实行,否则便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麦克尼尔听说过那些来自遥远东方的人们生活在什么样的思维模式中,他们表面上谈论道德,实则只看利益,感性和理性的极端化成为了常态。
因此,当他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时,麦克尼尔意识到他被刻板印象束缚住了。
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用那些样板来定义的,即便是最符合这种定义的人,也一定存在着许多和样板冲突的特征。
“我说,如果那天被杀死的不是你们的贵族,而只是一个贵国的平民,你会选择杀了那个爵士吗?”
麦克尼尔突然开口提问。
“当然。”
王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如果杀人凶手是个连你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呢?”
麦克尼尔捡起掉在地上的塑料袋,“比如说,假如你们南庭都护府的一个将军当街无故杀人,你还会这样莽撞地去用暴力手段处罚他吗?”
“麦克尼尔,身居高位者更应当成为其他人的表率。
如果他们不能符合这个条件,就是在身体力行地向别人传授危害黎庶的旁门左道,是货真价实的叛徒和罪人。”
王双望着那些跑远的孤儿们,“人人可以得而诛之。
如果我会因为杀死这样一个叛徒而被处罚甚至被处决,那就证明天下没有公道,我会以我的性命告诉其他人起来反抗。
不过,我身上还承担着许多责任,不能这么鲁莽——我会选择用旁敲侧击的手段让那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其实您照章办事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麦克尼尔循循善诱地说道。
“此话怎讲?”
“把他交给法律来处理,如果法律是公正的,那么自然不必多说;如果法律让他逃过一劫,那透支的便是法律的信用,等到公民对法律完全丧失信心时,他们也会起来反抗的。”
王双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反对意见:
“不,他们只会习以为常。”
两人离开孤儿院,王双向麦克尼尔提议去他开办的武馆游览一番。
麦克尼尔见天色还早,于是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两人步行前往武馆,一路上王双不断地向麦克尼尔介绍东方的各种武术,听得麦克尼尔耳朵几乎生了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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