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抚摸着高珩右乳的伤疤,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不骗你,你也不要骗我。”
阳渊专心致志地望着身下的高珩,他情绪震动,线条优美的下颌微微发抖:“你真要知道吗?”
“任何事由我皆要一一知晓。”
阳渊笃定道,“你若是编造,我也察觉得到错漏处,必然继续逼问,直到水落石出。
而你也可以这样问我。”
他欺身,握住高珩按在自己的心口,声音刻意放低,迷人而诱惑,“我企望与你相爱相知,你难道不想同我坦诚相对、再无二心吗?”
他看到高珩微微张开嘴,似有震惊之色。
许久后他开口,声音带着颓然无奈:“有用刑的,也有旁人弄的。”
“谁?”
阳渊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高钧,高徽。”
他顿了顿,而后阳渊甚至在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恐惧,“胡御容。”
胡御容,北齐成钦皇后,高珩的嫡母。
阳渊错愕,一时间竟声音讷讷:“你不是对我说过,她宅心仁厚,母仪天下,并非如传闻那般吗?”
“我对你说这话时,确实以为她心肠柔善,贤良淑德。”
高珩切切冷笑,声音带着无穷无尽的哀怮,“可你知晓吗,祖母之所以对高钧逼迫妹妹的事一无所知,盖因胡御容安排,要借祖母丧仪逼死你阿爹,迫他带着襁褓中的你投敌,也是胡御容出谋划策。”
他剧烈抽气,即便看不到他的眼睛,阳渊也可想见此时高珩是何等的怒目圆瞪,“阿娘,阿娘,她根本就是被胡御容送到哥哥床上的”
阳渊难以置信,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胡御容,她是高钧的妻子,竟然协助高珩奸淫自己的妹妹,而阿爹,阿爹,他自尽前说逼死了阿娘的另一个人,难道是胡御容吗?“你都告诉我”
阳渊急切道,高珩这时反而平静下来,被束缚在床头的手反握住阳渊的,“我能带阿韵去广宁,是得了皇后的允准。”
高韵是卫映母亲的名字。
阳渊拉下蒙住高珩眼睛的衣带,看到他目光放空,像是在回忆多年前的事。
确实是很久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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