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暮应下了。
后来的事项一直是由景云臻和他交涉,郑言说他自己只会画画,倒也不是谦虚。
倒是景云臻的表现让丛暮刮目相看,他从事跟艺术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讲要求,谈条件,竟然不算是外行。
可见一个人,尤其是景云臻这样的人,下了功夫,用了心,任何事都是能做好的。
当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丛暮也学画画,什么画家,派别,颜料,手法,景云臻丝毫不关心,这么多年过去,换了一个身边人,他就忽然什么都懂了。
可见当初景云臻对他确实没什么感情。
丛暮想,景云臻当初愿意跟他在一起,除了因为他是个死心塌地的玩意儿之外,其次也是喜欢他这种不染尘埃的理想化的漂亮男孩,自己跟他的时候是这样,他当年的其他暧昧对象是这样,两人分开这么多年,他又找了一个更年轻漂亮的,也是这样。
这倒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专一。
景云臻问的细致,丛暮答也耐心,收了客户这么多钱,这点耐心是基本服务素养。
谈到宾客名单的时候丛暮又翻了一遍郑言的资料,突然想到:“郑先生是美院毕业的?如果有相熟的教授我们可以联系为画展做一下推荐,不知道你的导师是哪一位?”
郑言笑说:“是黄大怪。”
“黄有亮教授吗?”
丛暮问。
“对,你认识?”
丛暮低头笑了一下:“久仰黄教授大名罢了。”
黄有亮属于大器晚成的那一类画家,之前一直在美院任教,自己的画作名气并不十分大,直到这两年才开始受到业内追捧。
他脾气古怪,因此得了这样一个外号,只是他本人并不介意,自己也时常拿来调侃。
谈了个把钟头,郑言说要请丛暮晚上一起吃饭,请景云臻作陪。
丛暮推辞:“这怎么好意思,都是我分内的工作,郑先生不要跟我客气。”
郑言坚持,丛暮就说:“改天吧,今天晚上我还有别的事情。
改天我请你和景先生,你们二位可一定要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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