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浓烈的,像是要燃烧自己的生命一样的爱,收到过一次,还能对谁动心。
跟景云臻的第二次见面十分突然。
丛暮在英国读完书后开了一家策展传媒工作室,今年回国发展,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城郊的一个二楼厂房里。
他最近接了一个新锐画家的画展策划项目,今天要约画家本人见一次面。
画家叫郑言,年纪比他还要小三岁,然而八月份的拍卖会上一幅油画拍到了两千六百万,交易记录创造了一个小高峰,很快接受了一些媒体采访,于是开始声名鹊起。
据说他家是有些背景的,典型政商结合的家庭,养了一个蜜罐里泡大的男孩子,形式做派十分理想化的天真。
丛暮本来不相信,直到见了面才觉得,传闻大概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郑言外套里面穿一身白色真丝衬衫,皮肤很白,娃娃脸,一双笑眼。
显得人很小,有一些孩子气,有点像丛暮十七八岁的时候。
可见人和人的命真是不同,郑言二十二三还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丛暮十八岁时已经看遍了世间疮痍。
郑言很兴奋地说,丛先生你走廊上挂的壁画我看到了,每一幅我都很喜欢,我想我们对艺术的理解是一样的,把我的画展交给你策划我很放心。
丛暮给郑言倒茶,说郑先生年少有为,能为你做策划是我们的荣幸,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他客套话没说几句,郑言手机铃声响了。
郑言接完电话,显然喜上眉梢,笑着跟丛暮说:“一会儿有个朋友要来,我只会画画,这些都不懂,所以还要拜托他跟你谈。”
丛暮说好,三分钟以后景云臻推门进来。
他大概是从公司里赶过来的,里面板正穿了一套黑色西装,外面搭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眉目深邃,宽肩窄腰,行走间威风凛凛。
丛暮有些惊诧,这边郑言已经站起来,甜甜蜜蜜地笑着迎上去:“云臻哥,你来啦。”
丛暮跟景云臻握手,还没想好是不是要装作不认识,景云臻已经说:“丛暮,原来是你,好巧。”
郑言对景云臻非常亲密,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胳膊上,惊讶地说:“云臻哥,你跟丛先生认识呀?”
景云臻意味深长地看着丛暮不说话,丛暮只好笑着解释:“很多年前见过的,难为景先生还记得我。”
几个人坐下来谈事,郑言说:“其他方面的要求我助理已经跟你确定了。
就是地点,我还是想定在云臻哥在紫衿园的别墅,云臻哥已经同意了,回头你们派人去看看,怎么规划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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