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周围的一切都看着格外冷清,微黄的路灯将男人的身影拉得极其修长,他的脚步有些浮,但还算稳。
他进了电梯时,因为被夜风吹了缘故,觉得头有点重,眯着眼睛在面板上看了几秒,才按下其中的数字。
电梯缓缓上行时,他像是又想起什么,对着电梯里的镜面里的自己理了理衣服。
房间里,傅鸢刚洗好澡,准备睡觉休息,突然听见十分突兀的门铃声,她疑惑的歪了下头,但那门铃只响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
大概是谁按错了吧!
傅鸢也没有多想,然而就在她关了灯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又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以及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傅鸢一秒睁开眼,浑身汗毛直立。
有谁进来了!
想到白天的无妄之灾,傅鸢立刻环顾了一下四周,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屏息躲在房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
傅鸢捏着花瓶的手心已经布满汗水,视线下移,她紧紧的盯着门口的位置,就在门被推开,一个黑影冒出了一瞬间,她拼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花瓶往那人身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后,男人高大的身躯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傅鸢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了,她赶紧将房间的灯打开,并打算拿电话报警时,却发现地方的人竟然是厉司承!
怎么是他?
不对,他这个时候摸黑来她的房间里干什么?如果是因为思思或者是手术的事情,完全可以给她打电话啊!
傅鸢有些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了。
“厉先生?厉司承?”
她用脚尖踢了踢他,打算直接将他弄醒了问一问,可地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其实她刚刚下手是很重,但他太高了,她的花瓶只是砸中了他的肩膀,以及下颚一点,不过此时傅鸢倒是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
傅鸢顿时嫌弃的捂住鼻子。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明天女儿的手术这么重要,他偏偏这个时候还喝得烂醉,喝得烂醉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跑到她这里来打扰她休息!
!
!
傅鸢真想直接用手里的花瓶将他的脑壳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但她现在的手还要留着明天给女儿做手术的,可不能为了这么个拎不清的人而受了伤。
冷啧一声,傅鸢转身上床不打算管他死活。
可房门口睡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无疑就是一场酷刑。
翻来覆去了十几分钟,傅鸢是从床上起来,打算叫人把他弄走,可翻开他的手机,里面却连一个有备注的联系人都没有。
傅鸢倒是想随便打一个,但就在要拨出去的那一瞬,还是放弃了。
如果那个电话正是林清暖的,那么这个电话一打出去,林清暖不但知道厉司承喝醉了,还知道厉司承在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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