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翟公、单公、大郎等今举义旗,啸聚瓦岗,诚非‘盗贼’可比,是乃倡义拯民、替天行道的作为!
拟之於古,汉高、光武之迹也!”
徐世绩、单雄信对视一眼。
两人从对方的脸上,俱看出了惊奇之色。
单雄信还好点,他以勇武为长,今落草瓦岗,一因翟让之名,二为图个痛快,至少现在还谈不上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故对李善道的这番话,感触还不很大。
徐世绩不然,他向有见识和抱负,否则的话,他家资豪富,家里单只存粮就有上万石,他干嘛放着富家公子的日子不过,跑来瓦岗“落草为寇”
?
他正因看出了隋将失鹿,所以才加入了瓦岗,李善道的这番话,可谓正说到了他的心窝上!
徐世绩遂乃不觉大奇,摸着脸颊边的络腮胡,审视李善道,俄顷,叹道:“里巷传闻,多有谬者!
以前与二郎来往不多,未知二郎胸藏锦绣,英俊之士也!”
行了个拜手礼,说道,“日后尚望能与二郎多多接见。”
单雄信笑道:“贤弟,你这话怎么说的?二郎已入了伙,与你又是县里人,往后还能少相见?”
预备好的话顺利说出,似起到了不错的作用,但就算是起到了不错的作用,也只是个开始罢了。
尤其对徐世绩,要想扭转他对以前那个李善道的印象,还得加把劲才成!
李善道还礼答道:“不敢隐瞒大郎,大郎昔在县中的诸多义举,我慕之已久,单公的威名我亦早就如雷贯耳!
今蒙大郎不嫌我愚钝,允了我入伙,日后敢愿多闻大郎、单公令音。”
单雄信笑道:“你等读书汉,啥都好,就礼多。
李二郎,你快坐吧。”
李善道应了声是,但没有就入座,说道:“单公、大郎,我今既得大郎允可,入了伙,便斗胆又有一事敢请。”
徐世绩说道:“什么事?”
“适闻单公言道,明日大郎与单公下山,是为寻扬州来的那个巨商讨进奉。
我空手入伙,无有礼物敬献大郎、单公与翟公,心内不安,愿明日从大郎、单公下山,借此机为寨里立点功!”
正说话间,屋外脚步声响,一人说道:“大郎,高丑奴领来了。”
屋内三人转眼去看。
一个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门户,倒影入屋中,拉出宽长的黑影,几遮蔽了屋中半室。
高壮的勇士,单雄信见过不少,寨里就有很多,然如高丑奴此等高大的,着实少见。
他惊而又喜,脱口道出了一句和黄君汉说过的相似的话,说道:“好个猛士!
真壮士也!”
顾笑与徐世绩说道,“贤弟,扬州来的那个巨商,护卫不少,估摸着这回纵咱兄弟亲去,也得好好的打上一场。
若有此等猛士相从,你我或能少费些功夫。
二郎此请,你何不便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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