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端木绝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浩劫正在悄无声息、缓缓地向着他们逼近。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是大家都以为这场风波已经过去,端木绝一行人回到焱洲。
圣女府邸内,夜深之时。
一张圆桌上,空酒瓶东倒西歪地躺在上面。
端木绝与韩成羽二人喝得烂醉如泥,尘未了就坐他们中间,毫无焦点的双眼空洞无神。
韩成羽提着酒壶,端木绝手持酒杯,二者脸上都带着苦涩的笑容。
尤其是端木绝,他的笑容异常的清苦,一向爱干净的脸上写满颓废,头发也很凌乱,薄唇透着的倔气也淡然无存。
他怔怔失神,望着尘未了一动不动的脸庞,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他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成羽脸上两坨红晕漫到他的脖子,他醉醺醺地向尘未了敬酒,“臭丫头,敬你一杯。”
他打了个酒嗝,“那天问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说,你做事只有情不愿情愿,没有值不值得。”
他“噗呲”
一笑,眼角夹着泪花,“坏丫头,坏丫头”
之后便提着酒瓶子一晃一晃地夺门而出。
闻言,端木绝醉意倏地醒了,眼泪打湿双睫,他将手里的酒杯猛地摔在地上,一把将空酒瓶子,悉数扫到地上,瓷片碎裂的声音如同他的心情,看着喜欢的人变成这样,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恨不得变得这样的人是他自己。
端木绝双眼湿润,嘴角勾起淡淡地弧度,只是略带苦楚。
她明明就在他面前,还是那身淡粉色的襦裙,可她眼中却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他很想她,想她的笑靥面容,她的声音,和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想得患得患失,想得夜不能寐。
彼时他才明白那种销魂蚀骨的思念,是多么的折磨人。
他将额头贴着她的前额,摩挲着她的脸颊,他莞尔,“未了,你知道吗?打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无可救药喜欢上你,很喜欢的那种。”
他默了默,目若秋水地睨着她,“曾经以为自己芯若磐石,可从第一眼见你开始,便一眼定终生,或许你觉得我很草率,那时的我还有眼疾。
可情爱这二字就是这么的荒唐。”
他将尘未了拥入怀,头埋着她的颈窝里,他脑子里浮现起,在云枫院的日子里,他们刚刚成婚那会儿。
她手抵着窗柩静静地看着外面发呆,他则在一旁品着名茶,即便双眼不便,却乐此不疲,那是他最幸福肆意的日子。
蓦然回首他才发现,这才是他对爱情对渴望的样子,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而是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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