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岛和大6关系十分紧张,两地之间的往来基本被断绝了,丁春法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回到大6,他只能日日望洋兴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有了一位妹妹及一位昔日的部下如今的妹夫,还有一位外甥,还有一位时时关心他的村长,他也并不孤单,但是祥迪明却十分思念故乡的亲人与妻子,他做梦都想回到大6去。
他时刻都关注两地关系动态,无尽的乡愁,无尽的思念,无尽的期盼和无尽的等待。
何时是归期?
窗外是绵绵细雨,今夜风声又敲打着窗棂,思乡的心犹如一粒浸透了的种子无端地膨胀起来,漂泊了许多日子的梦,就模模糊糊地爬上了村中那条弯弯的小河。
那是谁在月夜里用笛声吹奏着那支思乡的歌?忧伤的曲调不经意塞满了我心中的荒原,是谁在夜夜诵读那思乡的古诗,忧伤的平仄拨动着无垠恬静的乡愁。
乡愁犹如满园的韭菜,长了割,割了长,走出深山回大6是丁春法的梦寐以求。
一晃就是38年。
时间1987年,一天傍晚他在回家路上,见到外出忙碌的人群正在急急地往家赶。
有猎人、渔民、工人、农民、学生、有老人及小孩,还有外出寻食的鸡鸭鹅及放牧的牛羊群,一只迷路落伍的羔羊正急得"厉昧"(回家!
)直叫唤,天上还有归巢的鸟儿及各种飞虫,地上有回家的蚂蚁等小虫,浩浩荡荡地回家大军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大概是触景生情吧,他对这风景特别敏感,他也随着人群回家去。
他遇见-个盲人,正拿着拐杖边触摸着前方路边艰难地往前走,嘴里在喃喃自语,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丁春法见状忙去搀扶,并问:师傅,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盲人说出了地名,可丁春法并不是本地人,因此也不熟悉。
他说,这地方如果是常人是很容易找到的,可你是一个盲人怎么找啊。
盲人自豪地说:我只要顽强地坚持回家这信念,信念就是我的力量。
终有一天会找到家的,再说我虽是盲人可家人也是不会放弃我的,家人也正四处在找呢,二者结合,回家就有希望,如果我不想回家,坐以待毙,那就永远也回不了家。
丁春法邀请:那你晚上住到我家去吧,明天再赶路。
盲人却说,不能,住到你家,假使家人找来就找不到我了,我还是睡在这路上,家人才会找到我。
丁春法咯噔一震,只得从家中送来了晚饭,并抱来了被子,盲人吃好晚饭后,他帮盲人铺好被子,让盲人睡在路上等待。
清晨丁春法急急赶来,见盲人的家人已找到了他,正等着他来后归还被子。
盲人及家人对丁春法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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