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今康复痊愈,恢复只待时日而已,又有何忧?”
司马炎不由停饮了手中汤药,眼视跪倒不起的荀勖、冯紞便问:“只管言来。”
“此忧微臣却是不敢讲!”
荀勖、冯紞却是不言何忧,只向司马炎要免罪口谕。
司马炎心中不由一震:“两位爱卿却是不敢言何忧,想必是此忧颇重,如此来看,朕今日倒是要问个清楚明白方好。”
思至此处,不由缓缓而言:“朕赐两位爱卿无罪,只管言来。”
荀勖、冯紞得了司马炎免罪口谕,不由大胆,遂就边叩头不止边就言忧:“陛下病重之时,朝堂之上群臣皆都议论纷纷,唯恐陛下不能痊愈自此便就撒手人寰,故群臣皆为自家荣华富贵所虑,便皆有拥立齐王司马攸之意,其间,朝堂之上遍言,当初立司马衷为太子,乃是依据朝堂旧制,并无非议,然如果陛下去了,群臣又议,能居庙堂者乃是有德之人,如此,太子之位岂不危也?如今陛下龙体确已是痊愈,然,陛下难道不思隐患乎?齐王攸难道不是陛下之忧乎?”
却是点名道姓的直言,然,言时却又含蓄的讲齐王有篡位之嫌。
司马炎猛听如此,不由心中一震,然,毕竟司马炎乃是当今天子,虽心中猛然一震,却也是只在一瞬间,只是手中汤药在药碗之中起了几个涟漪,但转瞬之间也就平静了:“汝等可有真凭实据否?”
却是问的极其严厉。
荀勖、冯紞本就是想以谏触怒司马炎痛击司马攸,却是不曾虑过司马炎要什么真凭实据?如今司马炎猛然一问,不由吓得浑身颤抖:“陛下病时朝堂之上皆都议论,只是臣等并无真凭实据。”
却也是不敢乱言。
司马炎点点头:“既然如此,此话先莫再言于第二人,朕只暗中查实齐王谋乱之证。”
然,司马炎说完此话,却是问询荀勖、冯紞:“如果朕查而不实又该当如何?毕竟在朕看来,齐王确是一忧。”
却是如实问询荀勖、冯紞。
荀勖、冯紞忽听司马炎如此一问,不觉把惊吓的心中大石头落下地来:“陛下确实赐我等无罪了。”
不由又赶紧跪禀司马炎:“归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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