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向前恭敬地叫一声:“姥爷!”
感情便没那般真挚。
万家原本是投资风作相,万一万婉生的是长子,那将来可就是大依靠。
万万没有想到,风铭只比风锦晚出生十九天,而且是先天性的心病患儿,能活一天是一天的主。
万家人迅速绝了念想,确认投资失败,不打算在这个外孙身上投资一文钱。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风铭活到七岁时,是个顽主,整天不知天高地厚地往深山老林里跑,最近一次可是失踪很久才被找回来。
最终也没有人能想到,最近一次苏醒后,风铭便像是脱胎换骨,一年一个样,年年高升一大截,俨然成为同辈中最亮眼的一人。
面对已经懂事的人,能做的已经没有什么了,唯一能做的是尽量不要欠人的,避免将来被讨债。
风铭连风扬府风氏子嗣都敢杀,何况万家这样的外戚?
万太公左手抓着女儿的手,右手握着外孙的手,淡笑道:“唉,都是我这老糊涂做下的孽。
我给你大哥、三弟说了,那怕是万家人全都饿死,八千两银子外加一千两的利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送还麒麟巷。
你们娘儿俩要怪,就怪我这老糊涂。”
万太公了解风铭在花月楼前的表现后,身为老江湖的他,已将形势瞧得明白,道:“铭儿,这事可不能恨你的妈妈。
她是无辜的。”
“姥爷,外孙从来没有恨过妈妈,外孙从来都坚持认为妈妈花儿子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妈妈把钱给姥爷花,道理也是一样。”
风铭道,“若是姥爷看得起这个外孙,那就念在妈妈的一片孝心上,将钱收回去。
妈妈带我来到麒麟巷,本也没有什么财富。
天可怜见,给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那少女道:“表弟,你不怕风扬府的人嘲笑你么?人家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与二姑。”
风铭道:“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地浩然正气,手持三尺宝剑,斩尽魑魅魍魉,岂有惧怕外人流言蜚语的道理?”
风铭又道:“妈妈,请姥爷进屋。
黑福,去天赐楼买些好酒。”
万婉扶着万太公来到正堂,万太公见风铭在吩咐厨房,对女儿低声道:“婉儿,真是怪事,铭儿的先天性心病,早已痊愈。
而且,似乎已经修炼出一道心火,异常坚韧。
这孩子将来在练武上的前程,怕是要突破寒鸦城的桎梏,达到可以修仙的境地。”
万婉脸色大变,低声道:“爹爹,不瞒您说,我也觉得铭儿在练武上的天赋过于出众,无师自通。
奶奶生前常说,刀子磨得太快,用者顺手,但也容易折,娃儿们的聪明够用就好,别太过,过了要招天谴。
现在,我是怕铭儿树大招风,又怕他不努力,将来难保己身,左右都无法开口。”
“不用担忧,这孩子已经很有主见,你不说他未必不懂,你说了他未必听。”
万太公更是压低声音,“我时常想,会不会与铭儿沉睡在元始山脉中一事有关?难道他真的遭遇神仙,梦里传授他什么高明的把式?”
“爹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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