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风铭没有涨价,仍然用平常的价格正常出售。
麒麟府五大总管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得忠实执行。
黑福打听到一件事,南山梧桐山中有一种名叫野猪皮的荆棘,其皮可制成粗布,很是保暖。
倘若能大量伐来,定能派上大用场。
梧桐山在大雪坪西南,足有四十里地,根本没有进山的路。
风铭忖度着不大可行,要行也得来年雪融化,先想办法把路修出来。
若不然,现在派人进去,一定会有大量的伤亡。
风铭从书上得一粥方,便让黑福带人在麒麟道上支起十口大铁锅,每天的卯时准时开始熬粥,熬到辰时,需要的穷苦人便可来喝上一碗。
有钱的给一文钱,没钱的也就算了。
粥名就叫做“袪寒粥”
,喝上一碗粥,便能扛得住侵骨入髓的寒气,不至于被活活冻死。
于是,寒鸦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望族大户使劲地涨价,风铭不断地给出救人的办法,所有铺子中的活一律不涨价。
那些个望族大户,早已形成默契。
偏偏遇上风铭这么个愣头青,他们向左,风铭一定向右,他们向后,风铭一定向前。
如此做法,正不断撕裂着寒鸦城的人心,让底层的穷苦人家看得清清楚楚,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们世世代代处在底层。
只这一场天灾,他们的财富要被劫掠一空。
倘或有了人祸,那岂不就是卖儿卖女,大量的人绝后?
风铭已经好久没有挑着卖酒了,今早闲来无事,与妈妈一同吃过早餐,闲聊几句,便挑起四个酒坛,腰间挎着宝剑出门,朝桓河边上走去。
刚到麒麟道上,迎面走来四人,与风铭长得有六分像,一看便知是同一个爸爸的儿子。
四人齐声道:“二哥,早安。”
“不敢当。”
风铭没有停下脚步,随口说,“风镁,别带人在这里捣乱,我不会留情的。”
来的四人正是风作相的四房生的风镁、五房生的风铃、六房生的风错、七房生的风键,他们四个与风铭同年生,分别比风铭晚生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
在风铭未搬出风扬府前,四人从来没有叫过一场“二哥”
,经常跟着风锦、风锐欺负风铭,骂风铭。
“二哥。”
那四人围上来,齐声道,“二哥,我们四人想跟着二哥打天下。
那风扬府里脏死了,我们四人再也不想回去,就让风锦、风镶、风锐他们争去好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威风,想来蹭点好处?”
风铭怒视道,“你们是风扬府家主的儿子,应该知道有多少人想弄死我,难道你们真的想挑战一下生存的艰难?”
“二哥,你是不知道风扬府有多脏。
五爷那房头的风钱通奸七爷那房头风铅的四个小妾,还把风铅给毒死了。
现在的风扬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七爷一房头要与五爷一房头做一生死决斗。”
风错冷笑着,一脸欲呕的模样,“二哥,他们真的脏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脏府去了。”
“我也怕麒麟府出这等脏事儿呀。
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麒麟府不再欢迎任何风家人的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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