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对助理交代完,转头了秦易铮一眼,将他马上脱口而出的不字堵了回去。
助理抖着肩膀,一溜烟跑了。
进了后台休息室,秋棠接了一壶水烧开,翻箱倒柜找感冒灵。
秦易铮站在她身后的桌边,欲言又止。
他着她忙碌的背影,幽幽道“你怎么知道秦晟带了什么衣服,连合不合身都这么清楚”
因为都是品牌方送过来在她这有记录的,秦晟在公众场合穿的每一件衣服,细致到戴的哪副墨镜都得过她的目,这么长时间下来也大概知道他的身量,送的衣服合不合适,至于大了小了用眼睛不是很容易就出来了
秦易铮静静地着她,等一个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又以什么身份立场来向她要解释秋棠洗干净杯子,拆开一包感冒灵倒进去,以前她明里暗里问了不下百八十次秦易铮那些破烂绯闻,他又是怎么敷衍的
就高高在上,不想她过问他从前,不让她干涉他私事。
难道他以为她是那种会揪着一点不放的麻烦精吗恰恰相反,她最怕麻烦,所以希望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秋棠当然知道那些绯闻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假的,她和秦易铮一天到晚待在一起,秦易铮的电脑平板手机,密码全部对她开放。
但除了必要的工作,她从没查过他手机里其他信息。
有些事情是底线。
她对自己的隐私敏感到极点,更不会试图窥探他人私圈。
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这种手段获取的情报很难让双方平心静气地沟通协商;而如果什么都没发现,要么她良心不安自此愧人一等,要么疑心更甚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线,类似打开潘多拉魔盒,既期待,又害怕,很无聊,也很折磨。
其实要隐瞒一件事,方法太多了,秦易铮完全能做到在她面前磊落深情,而对别人又是另一种温柔,如果他真的有,他可以毫无痕迹。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究竟有多少面,深情的背面是不是薄情,专注的背面是不是风流,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把温柔切割等分成多少份。
在上一个人之前,秋棠可没这么多困惑。
秦易铮正用一种很困惑的,曾经深埋秋棠心底,如今浮现他眼中的神情望着她。
秋棠和秦晟怎么可能,他笃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荒谬,但仍需要秋棠百分之一的点头,她很重要。
而她背对着秦易铮,热水缓缓倒进杯子,声音不疾不徐“你穿什么合身我更清楚,又怎么了吗”
身后半晌无言,秋棠挑起一边唇角,尝到了捉弄报复的快感。
她早清了,秦易铮这人绝不能顺着,他得寸进尺惯了,让他一分好脸色,下一秒他就能厚着脸皮贴上来,强行贴出个真无悔破镜重圆来。
谁知道他的卑微委屈是不是装,谁管他不,骨子里还是坏。
用勺子将药粒搅匀,她转身把廉价粗糙的搪瓷杯给秦易铮“条件有限,只有这个。”
秦易铮接过,没怎么纠结注意杯子,小抿一口,他说“你签他是为了气我吗”
“你有被气到吗”
他声音沉下去,咬着牙“你说呢”
快气吐了。
秋棠笑了“我说挺好的。”
秦易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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