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闻言无奈摇头,若是再强行逼问老者,恐怕还要遭人反感,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儿。
伏衍见状赶忙道:“老先生,其实你现在顾虑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护卫二人没能进来,根本不知道茶馆里生了什么事;无论你说与不说,若是我等与杜家起了争执,你们二人也必会受到牵连。”
见老者闻言明显神色有些慌张,不知所措;伏衍接着道:“老先生无需担忧,这位乃是武当七子的元和真人;若真是这杜家有错,欺压良善,他定会为你们做主。
可若是你什么也不说,真人即便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
这杜家再怎么厉害,也定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可若是我们我们走了,可还有人替你们父女二人出头,这杜家少爷因你们受伤,可会放过你们?”
老者闻言,顿时瘫坐在一旁。
女子见状赶忙上前,拉住老者的手臂,抽泣道:“爹,说吧!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真人若是当真能帮我们解决此事,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受杜家的欺负了;若是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早晚都要被他们逼死。”
老者听到女儿的话,思虑片刻后终于是鼓起勇气,道:“罢了,左右是个死,说就说吧。”
老者转头看向元和真人,有些激动地说道:“还请真人为我们父女做主!
几年前因为西漠盗匪猖獗,而且常有胡虏犯边,我们父女二人逃难来到平安镇。
当时正好遇到杜家设粥棚赈济灾民,而且听闻这杜家家主是当地有名的善人,便在此地安顿了下来。
老朽有些家资,便在此开了一家茶馆,这些年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
尽管前些年这杜家公子在杜家庄闹出了不少荒唐事,我们也只当是他年纪小,想着杜家听闻后也定会严加管教,小孩子再长大些也就好了;可是谁曾想到,这两年他越的变本加厉起来,欺压良善,强抢民女的事干了一次又一次,可偏偏这杜家视而不见。
如今家中女儿尚有些姿色的人家,无不过得心惊胆战,不敢让孩子出门,生怕被杜家少爷撞见。”
老者有伤在身,情绪又有些激动,说到此处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女子赶忙递上一杯茶,安抚一下老者。
老者喝了口茶,而后接着道:“今年正元节,我带着女儿去平安镇逛灯会,偏偏就让这杜公子撞见了。
也不知他如何得知了老朽在此开茶馆的消息,从那以后便终日来茶馆骚扰小女。
今日带着人又来此地闹事,本以为跟以前一样小心些应付,也就是了。
谁想今日老朽在给他们上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杜家公子的手臂;他便把手中玉佩摔倒地上,诬陷说是老朽碰掉的。
老朽只能认栽,想要赔偿了事。
可是这杜家公子却说这是他祖传的宝玉,老朽就是把这茶馆抵给他也赔不起。
于是这混蛋便要让老朽以女儿抵偿。
老朽自然不从,所以就出现了真人看到的那一幕。”
元和闻言,眉头紧皱,气愤道:“既然此事生也不是一两次,之前就没有人报官么?”
老者闻言,摇头叹道:“耿大人远近闻名,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怎么可能没人报官?奈何还没等查出确切证据,报官之人在威逼利诱之下选择息事宁人,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耿大人没有证据也奈何不得杜家这杜家公子,再者这杜家家主颇有善名,耿大人也不好太过于苛责,只好劝解其好好教导。
只是杜家这一辈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宠溺惯了,又怎肯严加约束;出了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略施惩戒罢了。
久而久之,在杜家的威压之下,众人也害怕被报复,也就无人再敢如实而言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阴沉,低头沉思。
此事若是能够真正解决还好,倘若抓不到杜家真正的把柄,只怕结局还是如以往一样;待他们离开之后,谁也保证不了这父女的安全,只怕那时当真如女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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