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弦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听见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的身体才动了动,慢慢的翻了个身,平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
脖子好痛,差点就被掐断了一般。
可是,此时身体的另一个地方却更痛。
他艰难的起身,看着枕头和床单上的血迹,他直接撤了下来,重新换上新的床单,整理好之后,便拿着换下的床单和枕头,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又看了一会,才慢慢的关上了门。
屋内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将换下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走回了房间。
都被自己毁了,被自己的嫉妒心全毁了。
他刚刚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沾沾自喜了,以为自己对她来说也是特别的。
渐渐的就忘记了她原来的样子,那个下手狠毒,面目狰狞的样子,所有看过她那个样子的人,都会被她脸上的表情吓到,即使是比她厉害的人,也会因她的那个目光而有所忌惮,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也就是一瞬间,就足够致命了。
但是,这样的狰狞的样子,只有在她揍人和自卫时才会表现出来。
谁也无法理解,那具小小的身体里,到底为什么会爆出那种可怕的力量。
明明之前在进入那个组织之前,她还是个极度软弱的人,因此还被……甚至试图自杀过。
可是,在进入这个组织之后,她就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人。
他竟然忘记了她还有这一面,她早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懦弱的人了。
无事时,她还是之前那个可爱的女人。
可是,一旦生了什么,就会瞬间改变,变成刚才的样子。
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
如果刚才不是她手下留情,她可以拿起身边的任何一样东西直接弄死自己,甚至,只是用手,也就足够了。
现在回想起来,开始感觉到后怕。
还好她还有一点理智,否则,现在的自己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动了动脖子,刺骨的疼痛,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他走到镜子前,抬头看了一眼,被掐着的地方已经淤血了,五指印如此的明显。
看来需要很久才能消除了。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视线看向门口,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只是在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又要恢复往常了。
但是,真的能恢复如常吗?
锦瑟下了楼,简单的热身之后,开始慢跑着,跑出了小区,沿着她之前一直跑着的路线,在这里,夜间跑步的人不多,但是也仍然会碰到一两个。
她几乎每天都会跑步,只是时间不固定而已。
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都是选择人少的时候。
当然,如果是有任务的那天,她就会休息,毕竟揍人是件需要体力的又令人兴奋的事情,她想要保持体力和精力,全心全意的去做这件事。
锦瑟一直没有感觉到简一弦的异常,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朝那个方向想过,也从来没想过他会自己做出什么事,毕竟他们只是搭档而已,为了掩人耳目才必须要住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根本不会和他一起住的。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出过任何的事,他一直很照顾着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对劲的呢?
前天?他开始和自己提那个无理的要求的时候?还是更早?
锦瑟想了一会,始终一点眉目都没有,最后也干脆放弃了。
警告已经出去了,他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否则下一次,自己没准真的不会手下留情的。
尽管他曾经救过自己。
锦瑟在跨河的桥上停了下来,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
很安静,风吹的很舒服。
要是能一直这么安静平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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