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
杜樰沁放松下来，手指松动，抬起眸子，欲言又止。
泈雾的手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出布料摩擦声，悉悉嗦嗦，跟蚂蚁搬家一样，走过枯叶，通往新家。
她的心在跳动，等待欲望将她彻底淹没。
“泈雾，我……”
杜樰沁的身体突然被泈雾压在墙壁上，出哐当的声音，她出音，“你……”
，剩下的被疼痛湮灭。
她的下巴被握住，指骨轻挑，手的主人顿住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声闷笑，从喉间溢出，经历了一番消减之后，略显嘲笑。
泈雾的眸子仿佛盖上了一层夜幕，翻涌着暗潮，“大小姐。”
这次的称呼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给杜樰沁的感受就是，冷漠且沉重。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带你出去？”
杜樰沁一怔，什么？
这么久的沉默，这一副颓废的神情，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很不理解，泈雾是一个颓靡又向往自由的人，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她的颓又刻在骨子里面，一副漫不经心的下面是失望，对所有人，所有事的——放弃。
她动了动手指，一股力道将手指桎梏住，压向石头般的硬度，她被弄出了音，小声的嘶了一下。
那双眸子，颓废惯了，几乎没有光亮，此刻暗淡的如黑夜，看不到边际的黑。
“因为我别无选择。”
杜樰沁仰头，“因为你现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必须稳住你。”
那双手开始用力，主人偏偏淡若如水。
她咳嗽，喉间被扼住，说话也断断续续，“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还……想听……什么。”
泈雾没什么情绪，“我想听你爱我。”
一堵墙壁轰爆，空气中散出的尘埃遮挡住呼吸，要不然，为什么呼吸不过来。
“什么？”
爱这个词，你居然能说出口！
“我从来不说第二遍。”
杜樰沁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力道越来越紧，仿佛处在暴躁的边缘，下一秒，就可能死掉。
“说不出口。”
她用力调整呼吸，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句话的完整程度就像是一个挑衅，我就是不说，有本事你动手啊！
泈雾，你动手啊！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泈雾的脑海，大脑晕得厉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她浑身都在血液倒流，眼底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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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说：“说不出口？”
“是”
。
她突然笑了，头靠了过去，同时手指用力，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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