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看了眼顾南豫放在手边没再动的火烧,继续道:“沚罗这边么…糕点生意已经有了那么几家,我不好插手了。
不过这一手和面的功夫还在,什么面、什么料在我手上,都能变出不同的花来。
客官您可尝尝这鱼面饼,这东西要放鲜鱼肉进去,可味儿若调不好,鲜香中就会带着一丝腥气。
我大可跟您讲,这方圆百里内,只有我能将这鱼面饼做得一丝腥气都没有,只留鲜香。”
话落,那掌柜就拿了铁筷子从炉里夹出个小饼来,放在顾南豫面前的油纸包上。
顾南豫没有犹豫,拿起就咬了一口,果真只尝鱼肉鲜香,虽是咸口,可入口之时带给人味觉上的震撼丝毫不亚于方才的荷叶糖烧。
可他此时没有丝毫心思品味这吃食,他的心,早已被打入多年前一般的谷底。
那掌柜的目光直直凝在顾南豫的面孔上,待他吃完,才道:“客官,上后院坐坐?”
这日便是圣寿节。
太皇太后今年七十五,老人家不喜拘束,寿辰宴不愿按死规矩办,故礼部的人只得变通着些,有些仪制能简则简、能省则省。
筵席之地在清和台,这地方离当时赵熙政赐宴的园子不远,先帝时便作家宴之用,也办寿宴,有时也作赐宴之地。
清和台本已三年未启用,这些日子工部忙着修葺一番,竟是翻新得比先帝时还好。
正中是一湖,东边建了宫殿和楼阁,对面边有一空台。
工部干脆将那空台修成戏台了,两旁加建了暖阁,又调整了一番湖边景致,昼夜忙活,终于是赶在圣寿前完工。
周煜灵今日一早便梳妆完毕,动身前去寿安宫。
太皇太后自是乐得见她,招手唤她过来,周煜灵却是先在帐幔前站定,跪地行礼,“儿臣恭祝母后寿康,愿母后福寿绵长,春秋无疆。”
说罢,她才换得笑生双靥之态,挪着莲步上前,耳边金珠摇动,腕间玉镯作响。
到了太皇太后跟前,才说了句实心的话:“您老今日寿辰,祝老神仙您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闲来便柑橘就酒,永乐无忧。”
在旁的小宫婢们光是听着这话有意思,可细想之又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说。
太皇太后却是听着高兴,拉过周煜灵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笑道:“还是你会说话,哀家便借了你吉言。
来,陪哀家喝一杯!
不然一会儿皇帝过来看到又要叨叨了。”
那炕桌上果然就摆着酒盅,其实周煜灵进殿时便闻见了酒香,就赞了声这酒香。
太皇太后就替她斟了一盅,“你放心喝,这酒闻着香,入口却不怎得烈。
哀家现在也老了,喝不得太烈的酒了。”
周煜灵接过酒盅,将那酒一饮而尽,咂摸着品了品,不用太皇太后问,就兀自又来了一盅。
太皇太后就笑骂:“果然是刁嘴的丫头!”
“嘴刁也是在您宫里给惯的。”
周煜灵品着她的酒,目光中含着笑意,时辰尚早,她也不急着和太皇太后到清和台去,就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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