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并不尖锐，但也有重量，被撞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点，中年女人捂着痛处蜷缩起来。
“我的心脏病犯了，快把药给我。
快把我的心脏病药给我。”
中年女人一边颤抖一边哀嚎。
十八月去找对方的药。
药瓶子就摆在很显眼的地方，十八月拿起来检查了一下。
等他把药瓶拿到对方身边的时候，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起来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再过一两秒就会完全死掉。
十八月把那个瓶子放在了对方手边。
但是对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动弹了。
所以中年女人虽然能够看见那个药瓶子就在自己的旁边，却怎么也拿不到，只能颤动手指，却没办法抬动手臂，甚至把药瓶推远了。
中年女人瞪大眼睛，额头上渗出汗珠，喉咙里出嘶哑的声音，但完全没办法让人听出在说些什么。
十八月大概知道对方是要他把药瓶打开，把瓶子里的药送到对方口中。
但是他不愿意。
他在回家的路上，该听见的都已经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也听见了。
看他一眼还算好的，背着他说一句甚至算礼貌，因为有些人会直接问到他脸上。
“你今天晚上不回家，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吗？奥，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勤快吧？家世应该也清白。
不然你怎么看得上？”
笑嘻嘻的人一边把勤快和清白两个词咬得清清楚楚，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的表情。
明着说清白，实际上是不清不白。
十八月笑了笑：“我还有事。”
他说完就走了。
那个人咬牙切齿在背后骂了一句：“也不知和多少婊子搞过，说不定自己就是一个，装什么清高。
早晚把你的脸皮扒下来踩。”
那个药瓶最终还是到了中年女人的手里，但是，药瓶的盖子刚刚有所松动，瓶子就掉在地上。
盖子晃了一下，看起来比之前更松了，但里面的药片还没有掉出来。
十八月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大约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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