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了”
“是”
狄青麟只吐出一个字，语气仍是平平淡淡，眼眸却亮的光。
应无物用两根手指捏起一根蜡烛。
烛光熄灭，灯芯被削断。
所有蜡烛都是这样。
越过应无物的剑熄灭蜡烛已经很难，如此精准更是难上加难。
“能够做到这，你已不需惧怕任何人了”
应无物眼眸又暗淡下来，惆怅道。
徒弟出师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可他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寂。
就好像一个年华逝去的女人，不想承认自己生了白一样。
“杨峥绝不是你的对手，天下也再没有你的对手，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应无物叹了口气，看向狄青麟，彷佛在看着即将腾飞的雄鹰。
狄青麟没有说话，只是仰头遥望远方，慢慢走了出去。
他穿过熄灭的白烛，跨过蒲团，经过应无物身边时，袖中忽然闪过淡蓝色的刀光。
刀光很淡，很快。
从应无物的背后刺入，穿过他的心脏。
没有血。
应无物倒下去时，甚至不知道自己中了一刀。
只因那把刀实在是太薄，太温柔。
“师父，你老了”
狄青麟负手离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在佛堂飘扬。
佛堂外，已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
她叫小青，洛阳巨富‘花四爷’重金培养的侍女，晃动时如同水蛇，美目彷佛闪着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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