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府前院的厅堂里“耀武扬威”
一番后,云乘月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一路暗想,自己的“表演”
可能有点生硬――没办法,她的确不擅此道,不过,凶手也并不了解她。
就算话说得过火一点、故意一点,应该也不太出来。
住回云府,原本就是为了找到真凶。
只有三房刘先生那一个线索,虽然逼着三房去报了案,但找到人的希望还是渺茫。
所以她换了个思路,决定试试激将法。
她“炫耀”
自己的天才,又“不经意”
地透露自己这几天会比较虚弱,如果凶手按捺不住,说不定会再次出手。
云乘月走到院子门口,忽然停下脚步。
她撑着伞、抱着兔子,静静望了一会儿被雨水润湿的门,这才吐出一口气,有点苦笑起来。
不,承认吧,就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会任性地做出一些事。
其实换个角度想,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凶手,那就找不到吧。
今后她会修为增长、会拥有更多力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她就是冲动地去做了。
刺激凶手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许她是被那一幕刺伤了。
云乘月闭上眼。
她想起命魂一说。
三魂六魄,命魂为主。
命魂是一个人最主要的思想、情感,但如果只有命魂,这个人的情感会单薄一些;剩下的情感涌动,全在二魂六魄里。
而在过去的她的记忆里
她不在乎三房,不在乎老太爷,不在乎聂家。
但她还是在意大伯母和大伯父。
他们曾经是她幼时唯一的温暖,但刚才――大伯母读儿女来信时所展现出的轻盈的快乐,直白地提醒她,他们仅仅是出于可怜她而稍微对她好一些,并不是真的疼。
真正的疼是遏制不住的欣喜、渴望,全心全意的祝愿和守候。
在哪里听过呢三样东西掩饰不住,贫穷、咳嗽和。
真奇怪,她忘记了很多事,却总又有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沉淀下来,像茶杯里缓缓飘落的茉莉花瓣。
也许
云乘月撑着伞,抬起头。
天空中的阴云流动着,像混浊的河流;高空的风一定很烈,地面感觉不到。
很多事都是如此,暗中汹涌、惊涛骇浪,面上却平静无痕。
只是,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可对过去的云二小姐来说,并没有这么容易放下吧
突然地,云乘月有些明白薛无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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