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着他的眼睛,像是被里面细碎的光芒晃了眼,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直到谢予安问他“怎么了周延”
周延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欲盖弥彰地把吸管塞进嘴里,随后就被草莓味的气泡水呛了个结实“没什么咳咳咳”
这种甜度实在是不在周延的承受范围之内,他感觉是被糖糊住了嗓子。
忽然,谢予安伸出手,状似随意地拍了一把周延的肩头“好了,进去吃点儿东西吧,他们会给你留的。”
“咳好。”
好像是一串火星子蹦到了身上,周延感觉和谢予安隔着衣服接触的小范围皮肤都跟着一阵阵发烫,而且大可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谢予安微微一抬下巴“进去吧,我还要接个通讯。”
周延感觉实在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应对的办法,只好匆匆和谢予安告别,冲进了营地。
晚上,周延走进浴室,让凉水兜头把自己浇了个透,才感觉皮肤上火星子堪堪被浇灭了。
他回去宿舍的时候彭阳已经睡得人事不省了,周延把灯关了,这才躺上自己的床。
算上来,从暑假离开学校开始,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谢予安了。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他。
宿舍里回荡着频度适中的白噪音,很好的安抚了周延躁动的神经,疲惫的身体也逐渐放松。
寂静的夜里,周延的神经却活跃着。
半个小时之后,周延翻身下床,径直进了浴室。
凉水当头淋下来,周延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思维凝滞了片刻。
但是也就只有片刻。
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再次涌上来,他皮肤表面的每一个神经元都在替他回忆
贴上他后背的身体
温热的的呼吸
还有。
他把周延背摔在地的时候,骤然发力的、贴在他颈侧的、大腿紧实的肌肉,那一瞬间折到近乎人类极限的腰
所有的感官再次复苏,回味起来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触感,并且变本加厉地汇成了一团火,席卷了周延全身。
凉水漱漱而下,浴室里冷得像冰柜,周延有把水温调低了几度,然后面无表情地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贴了一下自己的侧脸。
热的。
周延崩溃地把额头贴到冰凉的墙面上,弓起后背,低声地骂了一句。
“操。”
第二天周延起床的时候一脑门儿官司。
“不是,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彭阳打着呵欠,突然纳罕地盯着周延的脸“这黑眼圈,都快掉下来了。”
周延一个字都不想说,一把把彭阳推开,二五八万地出了门。
上午下午的集训照旧,却没到谢予安。
周延一整天都有些漫不经心,
第三天,还是没到人,周延甚至不知道他来这边干什么来了。
于是周延什么都来气,下午越野的时候闷头冲在最前面,把一群同伴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第四天,总算是狭路相逢。
周延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觉,虽然说哨兵那种变态的体质不怎么当回事,但是周延总觉得自己的有一条神经正紧紧地绷着,好像要是再不采取一点措施,就要瞬间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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