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便是寿数的意思,大限将至就是说死期到了。
况且纸钱本就是亡魂所用的,耳挂纸钱,属于死兆,黄进洋左眼藏阴,就被他了个正着。
虽然黄进洋不懂玄学,也听不到耳报神说话的声音,但猜也猜到了恐怕不是什么好征兆,他无措地道“这怎么回事我要告诉他吗”
黄进洋这二十多年间,左眼见了很多怪事,也深知这种事情,有时候告诉别人不一定是好事。
不过现在他身边有两个懂行的人,于是有此一问。
“死兆。”
施长悬低声道。
谢灵涯远远观察了一下,说道“我也没仔细研究过相术,但是这人面相福泽深厚,不像是英年早逝啊,难道是横祸”
他要的东西太多了,相术此前只大致扫过两眼,主要还是人修道的资质。
对于黄进洋的问题,他们也无法回答。
现代人主动上前说自己有劫难的人,都像骗子,如果观念不一样,是很难说服人的。
而且除了观念外,这年头骗术发达也是原因之一,抱阳观都没蚊子了不还有那么多人坚信,里头具有什么江湖手段。
救人是功德,只是这年头救人也不简单啊。
他们正在原地琢磨着,校长那一行人竟是往这边走了,那大耳垂和米校长说了几句话后,米校长就冲着他们一招手,“那几位同学”
三人几乎没有迟疑,都往那边走了过去,和米校长问好。
米校长问“呵呵,你们是哪个系的学生啊”
施长悬和黄进洋答了是哲学系宗教学的,谢灵涯和施长悬对视一眼后,取得了某种默契,没说自己是学校毕业的,就说来找朋友。
施长悬和黄进洋就在鹊东学院就读,至少他们现在开口和大耳垂讲点神神鬼鬼的东西,从很多方面来说都不太合适,所以谢灵涯开口时就留了余地。
这时大耳垂温和地问了几句问题,自称是他们的师兄,也是鹊东学院毕业的。
他问的问题也都是关于学校生活的,旁边还有随行的人拿着相机拍照。
谢灵涯听到米校长称呼那人“高总”
,他之前就猜想这人不是领导就是老板,现在一听果然。
言语之间的讯息,好像还是高总要捐钱给母校。
问完了之后,校长说道“高总,同学们还有课,咱们去会议室把合同落实一下吧”
高总应了一声,正要走,谢灵涯叫住了他“高先生。”
谢灵涯特意没说自己是鹊东学院的毕业生,米校长很重视高总的样子,这时也庆幸,他待会儿说什么话,就和学校撇清关系了。
“嗯”
高总回头,疑惑地着他。
米校长也过来一眼,顺便了施长悬两人,不知道这俩学生的朋友什么意思。
谢灵涯憋了一会儿,憋出来一句话“投资道观了解一下吗”
施长悬a黄进洋“”
高总也像是没听清一样“投资什么”
谢灵涯“道观,其实我是市区一个道观,抱阳观的人,我们是个明代修建的老道观,建筑有百年历史,很适合开发的”
这年头很多旅游景区的道观、寺庙都是商人做幕后老板。
众人心里都明白了,找投资的啊,那倒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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